“我自然是听副处长大显身手,前来观摩学习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说着他掠过郑明远,看向王新亨和张义。
“新亨兄是老伙计了,这位就是张义张股长吧?哈哈,我听刘魁说起过,果然是一表人才。”
说着他拍了拍张义的肩膀,笑道:
“都是我们特务处的精干啊,我虽然是委座派到特务处协助雨农兄的,是个帮闲,但我最爱护人才,以后我们也应该多多来往才是。”
“是,卑职听长官的。”
张义面上谦卑地应下,心底则有些不以为然…
等戴春风回来,特务处组织结构很快就会调整,副处长出任主任秘书,然后被从长安回来的毛齐五这个副主任秘书代理主任秘书架空,郑明远只能去军令部任职,而唐横会出任侍从室六组组长负责情报汇总工作,在中统和军统之间左右摇摆,和你多多来往有什么好处呢?
郑明远看唐横在这里拉拢起了人心,不悦地冷哼一声:
“乃建兄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听审讯,别人都说伱是智多星,今天我也听听你的高见。”
说是审讯,其实没什么好审的,两个因为钱财和美色被拉下水的汉奸,进了特务处的审讯室,还不待用刑,就干净利落地交待了。
“这二人虽说位置关键,但都是小角色,他们连日本人派来的开锁专家都没有见过,耀全兄何必急于求成,为何不将计就计,将他们一网打尽。”唐横听完审讯就埋怨起来。
“侍从室保密室是什么地方?万一日本人有什么阴谋诡计,造成损失谁来负责?”郑明远郁闷地反驳了一句。
“这样正好,既挫败了日本人的阴谋,抓到了蛀虫,还没有造成损失,即便委座知道了也会欣慰的。”
他冷哼一声,起身道:“诸位都辛苦了,等委座和戴先生回来,我自然会如实禀告,替诸位表功。”
说着拿起文件,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唐横冷笑一声:“胆小如鼠,如何成事?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他也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王新亨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叹气道:
“在这个世界上,活法看似千千万万,归根到底只有两种,做人和做事,可这年头做点事何其不易…”
“有好事,大家都扑上来抢,遇到麻烦事,一个个躲的远远的,好处都是自己的,责任都别人的”
张义能怎么说,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只听王新亨继续说道:
“容易做的事情肯定是不重要的,重要的事一定不容易做。但是只有做重要的事,人才会变得重要。”
“那怎么判断什么事才是重要的呢?”张义虚心请教。
“其实无外乎两个线索,一是组织急需,二是能接触到很多人。”王新亨说着话锋一转,问道:
“关于日本所谓的开锁专家你怎么看?”
张义思忖道:“据日本间谍和汉奸的招供,他们都没有见过此人,此人应该和日本领事馆直接联络,想要找到他,就必须跟踪监视领事馆的武官真田武太.
但这个人一旦被捕,必然遭到日本领事馆的强烈抗议”
“是啊。”王新亨叹息一声:
“抓个汉奸间谍都大费周章,不要说领事馆的武官了,不过”
他沉吟片刻,眼眸一闪,说道:
“我们也可以启用卧底,不过这件事情需要戴老板的同意。”
张义立刻想到所谓的卧底肯定是特务处打入领事馆的甲级特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