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沉吟,“有妻子否?”
随从一愣,“自然。”
晏画笑着摇摇头,“有妻有子,年纪又大,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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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晃晃的嫌弃,让随从一下子变了脸色,冷道:“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晏画将玉一抛,“管他是谁。”
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痕迹,随从慌忙去抓,却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将玉吹落在江面上,顷刻不见了踪迹。
那劲装随从一下子抽出了佩刀,烈日当空,气氛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花神们也感知到,忙不迭地都绕了开来,这知府大人在昱州一手遮天,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晏画格格笑着,浑然没当回事,转身去跟小皇帝钓鱼,这态度显然更让人恼怒。
那随从跳上船,一下子压在了她肩上,喝道:“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大人要你去,是给你面子,惹恼了他,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昱州城!”
晏画一时不查,被那刀划破了一点肌肤,血珠子沁在了刀上。她还没开口,小皇帝伸出袖子轻柔擦过晏画的颈项,叹气:“琴琴,你受伤了。”
那随从也探手擒住小皇帝的衣领,要强行将他拽过去,但在晏画眼中,却是要将小皇帝扔进水里一样。
晏画急道:“闻昼!”
呼声刚落,那随从被一阵狂风掀倒在地,四肢灌铅一样沉,伏在地上起不来。
晏画踹了一脚,发觉自己踹不动,于是又道:“还不赶紧让他滚下去。”
船里传来一声冷哼。
那随从不受控制一般,在甲班上滚动着,挪到边沿,不由自主地栽下去。
“噗通”一声,一片清净。
于是谢拂池从舟子里刚踏一只脚,那随从掉落时的水花登时溅了她一脸,还好时嬴没出来,不必跟她一样被淋了个透。
她抹了把脸,抬头看向晏画的大船,“能不能别乱扔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