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背着一个大包袱跟在王学洲的身后跑来,王学洲气喘吁吁的在陈之敬面前站定:“还好来得及!”
他将杨禾身上的包袱取过递过去:“陈伯父,天高路远,这一路上比较费鞋,天气又热,我也没敢给您准备太多干粮,里面还有一些别的,这些东西您拿着,路上都用的上。”
锦衣卫的人看见包袱一把夺了过去。
检查了一下里面没有利器,又是一些不值钱的药材、草鞋和干粮后,这才撇撇嘴扔回给陈之敬。
他愣愣的接过抱着:“子仁?你怎么在这?”
“您忘啦?下个月就是恩科了,我进京来参加会试。”
陈之敬恍然,随即面色严肃的说道:“你不该来的!”
王学洲闻言只是笑了笑:“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之气,行光明磊落之事。您对学生曾有提携之恩,学生没齿难忘,自当过来送行。学生行的正,坐的端,无惧他人眼光。”
陈之敬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陈恒眼眶通红:“我爹为官多年,看到你总算是略有欣慰,谢谢!”
陈谦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学洲,道谢的话在嘴边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上路不过两天,王学洲送去包袱就派上了用场。
软底的布鞋在路上不出一天就磨烂了,鞋子被飞快的消耗完毕。
男儿有泪不轻弹,陈之敬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到底还是老泪纵横。
里面鞋子、吃的、用的和药材一应俱全,除此之外,他们在两个馒头的里面,各发现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