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黑了,待到世界再明,介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店里。
啪嗒,门被打开,凌白收拾一番开始开店,他下意识抬眼看了看那鸟笼的位置,空无一物,才惊觉鸟他送给帕乌拉了。
直到外面有了呐喊,谁家的孩子在街道上奔跑,嘴里呼喊着
“帕德里克家的女主人偷情被丈夫捉奸在床,现在被押了,大家快去看啊!”
“嗯?!”顾不得店,凌白跑出去,在问过那孩子位置后,他追过去。
……
“偷情,安娜?!”介惊异道
“事有蹊跷对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迎着风凌白张开双臂,看热闹的人群从他身体穿过去,所有人,不论贫穷富贵,他们都要看这闹剧。
“拉住我的手。”凌白回头,朝介伸手
介握住,一瞬间,他们到了目的地,正巧看到赶来的旧日凌白目送安娜衣衫凌乱地被押走,一旁的帕德里克静默着目送安娜远去,凌白看向他,帕德里克看了凌白一眼,接着离开。
窃窃私语隐没在喧嚣中,不过熊和神的听力自是不凡,能分辨清。
“亏她歌唱的那么好听,结果是个荡妇,神明为什么不能把这样美妙的歌喉赐给我。”
“帕德里克先生怎么没动静?”
“兴许是万念俱灰了吧?”
“怎么连那个神秘的的珠宝商也来了……”
……
“这不对劲,这不对,哪怕……我没有跟安娜说过话,从故事来看,她绝不是那种人!”
介下意识道
“可她承认了,虽然也有刑讯逼供的成分吧,但若她打死不松口,凭借旧贵族的身份至少不会……”凌白看着自己的往昔离开,过往人群自发让开一条路,那抹白影穿过各色的彩,踩过地面夜雨汇聚的污秽。”
值得一提的,除了烂泥的腐烂味,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香水味,只不过和其他女士的香水混杂,分不清。
世界又开始轮转,这次的场景开始混变起来。
晨时之城,囚车拉罪女游街,凌白开口
“那男的受了笞刑,而安娜·贝尔被送上了翌日中午的绞刑台。”
往昔的凌白在街道人群中眼见囚车中的她被带去行刑,晨光照着金色的长发,在人群中,她看见了凌白,凝固的血块是发树上的熟果,破口与晕开的血污成为白裙上的饰花,她别过头,在静默中低下破面的容颜,不再看凌白。
‘我救你?’心底有声音,安娜惊觉地抬头,很快明白过来是凌白。
‘我知道您不简单,原来是法师……’安娜回复
‘……’
‘不,凌白先生,拜托您看顾一下玛德尔,我怕他哪个时候被他父亲拿去抵赌债。’
‘好……’
‘谢谢您做我的听众……’
……
介看着这画面,越发理解不了他们了,安娜知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行刑时,正午的阳,炽烈,晃眼,光照在安娜·贝尔脸上,她有些睁不开眼,被后面的刽子手推到绳索前,阴云遮住了阳,她能睁眼了。
往昔的凌白看着看她,安娜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安娜·贝尔远远望着城的某处,凌白看过去,那是她家,应该还挂念孩子吧?
“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