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算盘露出惊惧之色,“忘忧乡的人是吸鸦片吸死的,他们是吃毒盐吃死的,真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们的钱财也没了。”洛宁一指,“我的神识没有发现一两银子,一个铜钱。”
李定国道:“死人身上的金银首饰也没有。看这户人家的院子,应该算个富户。”
众人出了院子,就听到外面一片痛心疾首的惨嚎,满街都是喧嚣。
“金银细软在哪?!被人拿走了!”
“啊——连个铜钱都没有!”
“日你妈!来晚一步!”
“不能够哇!镇上的盐家这么富,怎么一个铜子都没剩下!”
但很快,还是有人关心盐民的死因了。
“吓!邪门!他们怎么死的?吃盐咸死的?”
“我的娘!真是活活咸死的!”
洛宁等人沿街走去,看到的不是尸体,就是惊讶而又失望的“拾荒者”。
路过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院时,门口鸟笼中的学舌鹦鹉忽然叫了起来:
“咕咖呵咯吧啷…咕咖呵咯吧啷…”
洛宁忍不住眉头一跳。
又是那句神秘的上古语言,伶道神通翻译过来就是:“祂在一棵恐怖的树上。”
好狠啊。
整整死了一万多人!
到底是什么存在,以这种方式,行使祂的正义?
如此恐怖的杀人,真的是正义么?
洛宁不想再看,也不再深究。
他只知道,这种存在无论是什么,都不是自己能蠡测,也能招惹的事物。
强势的官府,都没有及时出现。
足以说明,官府也管不了,无法管。
“走吧。”洛宁摇摇头,看着人间地狱般的泰宁镇,不想再停留。
可是,虽然离开很久,洛宁仍然忍不住想起满街的尸首,以及鹦鹉说的那句“咕咖呵咯吧啷”。
心中似乎压着一片阴郁的云。
第二天,众人终于来到一条水色微红的河边。
这河不宽,不到三里。在这浩瀚的世界,只算一条小河。
可是那微红的河水,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大哥,这就是有名的妒妇津。”苏宪笑着说道,
“妒妇津,传闻美女不可过,过河必死。只有男子和丑女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