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年的达官贵族女子多些,一个个的都互相离得好远,生怕别人碰着自己。鸢尾捏捏月栖的手,给她以安慰。
“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我?”人群中,一个身着织金长袍,头戴如意金步摇打扮甚是艳丽的女子呵斥着桌前的一个登记的人。
那人也不恼,陪着笑脸说:“姑娘莫生气,指印是为了怕别人换了你的签数而已。”
“那也不行,谁知道你这破印泥是什么做,的万一弄坏了我的手,你的狗头也换不了!”女子扬起手晃着,只见她的手带着一双攒金织的手套,看起来无比华贵。
登记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毕竟今年的这些人里,有太多背景深厚的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争执不下,许久。
“要不然按手印,要不然滚出去。”这时月栖身后响起一句冷冷的呵斥声。众人皆停下窃窃私语循声而去。
说话的却是一个穿着藕粉纱裙,配豆绿色短纱外罩的冰山美人。这女子的样貌,与月栖不相上下,只是眉眼间不似月栖妩媚,多了份冷艳。额间有枚银色印记。
“你又是什么东西?”身着华服的女子大概从未被人呵斥过,转身向那冰山美人骂去。身边的侍女看见女子额间的印记偷偷的拽了拽自己的主子。那冰山美人并不理会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看。
许久,那身着华服的女子竟然有些害怕了,碍于情面只得呵斥身边的侍女说:“你去,替我按!”那侍女忙拉过主子,帮她去书桌前按手印。那登记的人不想惹事,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姐,那额间有印记的女子,怕是琼霜的人。”鸢尾低声对月栖说着。
月栖疑惑的看着鸢尾,鸢尾继续说:“琼霜是邻边的一个国度,离我出生的花坡很近,翻过一座山便是。早些年偶有那边的药者来我们那里采过药。
那里的人身上都有那种印记。只是那里常年冰天雪地,苦寒至极,所以能存活的都是些水系精怪,根本没有人类可以适应。”
月栖点点头,难怪这女子与其他人的气质都有不同。
四下环顾间,月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幽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不光是琼霜,就连荒沙也派了美女来。看来今年是热闹极了。
许久,缓慢的队伍才有了进程。轮到了月栖。登记的人对上月栖的名号后,好奇的看着她说:“这位姑娘是月梢坊的吗。”
月栖配合的点点头。
那人用笔端在纸上划了划,拿出一张签纸来对月栖说:“姑娘先请摘下面纱。然后在签纸和花册上印指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