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被他弄得脖子里痒痒的,他的唇很凉,就像薄薄的冰片贴在了她脖颈间的皮肤上。
她推开他的额头,把他推回到床里时,手心触碰到的温度又很烫。
爱迪莱德靠在枕头上,按了按醒来后隐隐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睁开苍蓝浅色的眼眸,正对上沈酒充满了怨气的眼睛。
她生气的样子,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爱迪莱德小声惊呼道:“真的是你。”
沈酒板着脸道:“不然你以为是谁?那个克隆人?”
爱迪莱德头胀痛的厉害,不想跟她吵架,轻轻闭上眼,通过静默的等待想要将莫名的阵痛缓过去。
空气里,安静的因子缓缓流通。
沈酒被他的沉默搞得无所适从。
爱迪莱德一般都会这么反应,或讥笑,或嘲讽,或调戏自己几句,但是今天的他,有些过于安静,毫无攻击性,强大的压迫感也荡然无存。
这让沈酒也默了下来。
她和爱迪莱德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平静相处的时刻,不是一方肆意玩弄,一方饱受折磨,要么就是昏天暗地情欲翻涌,或者是算计猜疑你死我活,恨上加恨。沈酒发现,她没有跟爱迪莱德好好相处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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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上他,她就变得不是自己。
沈酒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强压下那股令她浑身不自在的念头,她不能再让爱迪莱德轻易地摆布她的情绪。
她要让这个男人在她的意义里别无特殊。
过了一会儿,爱迪莱德脑袋里那阵不适稍稍有所缓减,他披上睡袍,走下床,赤着脚踩在价值不菲的名贵地毯上,拎起银器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冰凉的液体流入微微灼痛的喉咙,给身体带来了一丝清凉感。
他不知道沈酒有没有留意到,她肯定不会留意这种细节,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嘶哑,从摩萨塔监狱回来后,他感染上了一种引发流感的病毒。
那里的确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极昼极寒,空气不纯,爱迪莱德又是养尊处优的王爵,很少踏足那些条件恶劣的环境。
爱迪莱德握着手中的银杯,慢慢转身,往后斜靠在放置花瓶和银器的复古立柜上,抬起慵懒的眸子看向沈酒,“你来找我,应该不是想我才来的吧?”
他略带委屈的语气就像失宠的情人在撒娇似的。
看吧,这才是他。沈酒动了动嘴皮子:“杰克和戴丽娜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想在他们身上打什么主意?”
爱迪莱德薄唇贴在银杯的边缘,饮了一小口水,嘴里淡的发苦,“放心吧。与你无关,不是冲着你去的。”
沈酒被他这句话噎住了。
她苦笑了下,觉得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愚蠢,显得自己好像很多管闲事,又多么的自作多情一样。戴丽娜和杰克有他们的自由,知道他们没出事就应该走的,自己为什么还要找爱迪莱德当面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