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缩了缩脖子,不自然的表情像一只丛林里被野兽舔舐而受到惊吓的小兽。
曾几何时,爱迪莱德也曾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在她战胜归来之后,他会打量她的全身上下,检查她哪里负了伤,或是哪里在流血,他不是心疼她,而是作为物品的主人在确保自己的东西没有被损坏得太严重。
这是沈酒从那时候冷酷疏离的爱迪莱德处解读出来的意味。
她并没有自怜自哀,战争是她的职责,受点伤算得了什么呢。现在想来,她把自己看得太轻太低了,丧失了人类的主权,她把自己当成了名副其实的战争机器,机器不该拥有人类的情感,更不配得到人类的怜惜。
现在,她只会觉得当时的自己愚蠢得荒谬。她明明那么强大,却那么卑微自轻地去祈求渴望一个男人的怜悯,多么可笑!
谁都有年轻犯糊涂的时候,不是吗?
沈酒冷笑了声,推开爱迪莱德的胸膛,从他高大的阴影下走出去:“你能不能要点脸。谁担心你了。”
突然间,爱迪莱德从身后抱住了她。
沈酒的身子僵住了。
温热的气息从头顶自上而下地传递到她的耳后根和后颈处,令她瑟缩了下,爱迪莱德的嘴唇贴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我感受到了和以前一样的安心。知道有你在,我无须担心自己会有危险。”
别跟她提以前!
沈酒在心里咒骂道。
男人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说话时嘴唇的动作如同无间的亲吻,烙印在她滚烫的皮肤上:“以前的我心安理得地让你为我卖命,现在,我不能再那么自私混账了。即使你死不了,我也不能让你为我冒险。”
“说完了吗?”沈酒冷冷道,余光斜视着身后的男人。
爱迪莱德自觉松开了她的身体。
沈酒回头,对上男人一如往常从容淡定的蓝色眼睛:“我找过来不是出于我个人担心的情绪,而是看在伊莉雅对你的感情上,我不能冒险让她过早地失去父亲的陪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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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迪莱德扯了一下嘴角:“明白了。为了我们的女儿。”
“你知道就好。”
沈酒沉着脸,转身走出更衣室舱。
见自己一番真诚的柔情蜜语对她不起作用,在她走出去后,爱迪莱德脸上的笑容立即下来了,扯掉身上的外袍扔进衣柜的角落里:“无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