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交易。沈酒轻蔑地切了声。
看在自己心情还不错的份上,她摸着酒杯边缘,说起以前关于自己的事情:“以前孤儿院里来过一位厨师,是塔罗加尔人。他教我这里的饮食习惯。每次轮到他放饭,就会给我加量。不过他只在那里做了几个月就走了。”
沈酒的口气变得很可惜,自此以后,每顿餐食又不够吃了。
饥饿感一直充斥在她的童年记忆里。
后来在地城区资源贫瘠的那几年,她的食欲也似乎退化掉了。
直到近几年,生活步入正轨,陪伊莉雅吃饭,成为了习惯,对食物才渐渐恢复了味觉,而且不只是为了填满饥饿感。
食欲的恢复也代表了她身体里深藏的某一部分的恢复。比如说,关于味觉的某些记忆。
她手里面正在喝的这杯香料酒,跟久远记忆里的味道奇迹般地重合了,味道竟然丝毫没有偏差。而且,她尝到了酒里面苹果的香甜。
希然曾说起过,她记忆里关于母亲的记忆是跟苹果的味道有关。不知道是不是这份记忆给了她一种错觉呢?
其实不是苹果,而是用苹果和其他水果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呢?
如果是酒的话,她在孤儿院的童年记忆里跟酒相关的就是那个做了几个月就突然走掉没有再出现过的厨师。他叫康卡。
“我怀疑他是因为老毛病犯了才被院长开除的。”
“厨师有疾患?”
“他工作时喜欢偷偷喝酒,有一次被我瞧见了。从此以后就拿食物贿赂我,让我不要跟院长说出去。”
“他偷偷喝的酒不会就是这种八月份的香料酒吧?”
“嗯。”
“难道不是你以此为要挟让他付’封口费’给你?”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沈酒朝爱迪莱德扬起下巴,不悦地撇撇嘴,露出一脸被对方诬陷的表情。
虽然她从小就不是心地单纯善良的孩子,但也还没有心机到这种程度。
爱迪莱德优雅地笑了笑,把刚才的“指控”一下子转换成了对她智慧的赞美:“亲爱的,我一点也不怀疑小时候的你擅长把握各种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机。否则你怎么刚好去关注一个厨师的动态呢?”
男人用在伊莉雅身上很会赞扬孩子的多年实践,一下子就哄好了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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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酒继续眉飞色舞地向他讲述:“我观察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厨师想要挟他,而是我发现他总在观察我。我以为他是对小女孩有特殊癖好的变态,所以才特意提防他。”
“呃……”爱迪莱德略一蹙眉,“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他没做对不利于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