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
黄皮皮从提着的蛇皮袋中拿出一捆绳子,拿起一端,扔过一根粗大的树枝,悬挂下来。
乔宇抓住绳子一端,黄皮皮把另一端打了个扣,摆在大黑狗面前地面上。
大黑狗看着两个人,龇牙咧嘴,没有主人在,也不敢嚣张。
黄皮皮又取出一个烧熟的小鸟,黑乎乎的,却散发着很大的香味。
黄皮皮咬了一口鸟腿,有点不舍地把小鸟放在绳圈中。
黑狗看着黄皮皮,没有动。
黄皮皮缓缓后退,退到乔宇身边,等了一会,大黑狗才上前,闻了闻小鸟,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诱惑,一口咬住。
乔宇眼疾手快,不等狗头缩回,用力拉动绳索。
绳索另一端的绳圈收紧,一下子把狗悬在半空。
黑狗四肢乱蹬,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声。
大约五六分钟后,黑狗安静下来,没了气息。
两个人把黑狗装进口袋,挂在自行车旁边,黄皮皮蹬车,载着乔宇,直奔花旗镇。
按照以往,抓到狗肯定是杀了吃肉,现在不一样,乔宇缺钱,而且是紧缺。
这狗又肥又大,琢磨着可以卖几个钱。
刚进花旗镇中心街道,两人正商量着把狗卖到哪个饭店,一眼就看到一条巷子口竖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收狗两个大字。
推着自行车向里面走,拐了个弯,一个小院破门敞开着,进门,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地面上,遍布一块块黑红色干了的血迹。
一条狗挂在木架上,一位脸上横着刀疤的中年男人,正拿着刀扒狗皮,鲜血淋漓。
”卖狗?”
中年男人打量着乔宇和黄皮皮,瞥了瞥自行车上的口袋。
“是。”
乔宇放下口袋,把黑狗倒出来。
黄皮皮支好自行车,凑过去,递上一支烟:“大哥怎么称呼。”
“张四,大家叫我四哥。”
“四哥。”黄皮皮笑了笑:“我们哥俩第一次卖狗,价格合适,以后还会有。”
“放心,我做生意,童叟无欺。”张四叼着烟,含糊说着,伸出三个手指:“这个价。”
“三十。”黄皮皮开心地咧了咧嘴:“成交,四哥够意思。”
“谁特么说三十了。”张四两根手指捏着香烟,冷冷说道:“三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