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雪默默地翻阅着，开头还在啧啧惊叹，但越到后面越沉默，索性默默无言。第六页，第七页……明明也没几页，她却看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最后一页，有个风琴结构的机关，一拉开，不再是照片，而是十几页的情书。

李庄生别开脸，他属实没写过情书，即便在里也没有写过，因此写起来颇为艰难，也没想到让人看见是这么的羞人。

祝枝雪一字一句地看完，然后又重新翻开第一页。每一页上都有用荧光彩笔写着字：

我爱你、ILOVEU、愛している、Ялюблютебя、Jet'aime、Yotequiero……

祝枝雪看不懂后面的语言，但是她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缓缓合上书，将之抱在怀里。

“这是，给我的？”祝枝雪轻声问。

“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的？”李庄生笑着反问。

祝枝雪舔了舔嘴唇，嘴角一瘪，但这次却没有哭。安静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你这个人，真是太坏了……”

她此刻的语气很奇怪，说不上是撒娇，但绝不是责备，带着些许哭腔。

“你不喜欢吗？”

祝枝雪将立体书紧紧搂在怀里：“我不喜欢……我不想要这个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爱你了！”

“啊？”李庄生表示不解。

“李庄生，我爱你，我这辈子都会爱你……哪怕你不爱我，我都会爱你！”祝枝雪忽然扭过头，张嘴在李庄生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你干嘛？”李庄生吃痛，却并未甩开她，“你爱我，咬我干嘛？”

“我不管，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李庄生，你这样对我真是太过分了！”

“啊？”

李庄生没看懂祝枝雪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