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从未问过我的意见，是否愿意接受你口中的未来。你也从未试图去了解，我内心真正的想法。"李观棋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哀伤，仿佛骨子里就带着婉转哀调："用你换来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就算能查明真相，治愈病症，我也不稀罕。"

苏橙的脸色僵硬了几分，许久没有说话。半晌，他才冷冷地开口:"据我所知，我们之间似乎并无多余的关系。从头到尾，不过是各取所需，为了获得彼此想要的答案而已。请不要用那些恶心俗套的情感，来玷污我们之间纯粹的利益交换。"

"那她们呢？"李观棋倏地提高了音量，"姬学姐和顾学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她们的感受？你自顾自地感动，自顾自地一走了之，对得起她们吗？"

"这不关你的事。"

苏橙的语气透着一股不耐烦。他再次转身，想要绕开李观棋，却不料她竟然解除了隐身，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自从遇上了你，我的世界就被搅得乱七八糟，这段时间里体验过的感觉，比过去都多。"李观棋平静地注视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更为沉重，"或许，我就是为了与你相遇，才来到这个世上的。"

"如果未来只有一个人能得救，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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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歇会儿吧，不累吗。"

苏橙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你要等我。"

李观棋固执地说。

"你就不能闭嘴？"

苏橙简直要被她的死缠烂打逼疯了。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暂时休战。李观棋站在原地，努力平复着呼吸，而苏橙则悠闲地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

大约过了五分钟，李观棋忽然掸了掸裙摆，开始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苏橙虽然对哑语只懂一些皮毛，但也大致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呵，没想到你还挺多才多艺。"

苏橙撇了撇嘴，"我让你安静，你就真的安静了。那如果我让你离开，你是不是也该乖乖听话？"

李观棋摇了摇头，继续用手语比划着，这一次，她的意思更加明确。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让你拥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苏橙怔怔地望着她，似乎被她的真诚和执着所震撼。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足以打动任何人的心。

"我的心、灵魂和生命，都只属于我自己。"苏橙的语气有些阴郁，但很快，他又让自己恢复了往日的明朗，"我只是想要一段不受他人摆布的自由时光，仅此而已。"

『你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李观棋轻轻摇头，继续比划着，『敞开心扉吧，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只要......』

"够了！"苏橙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中透着疲惫，"我之所以不想面对你们，就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把事情说出来，你们就一定会百般阻挠。会毫不犹豫地否决我的决定，甚至对我采取强制措施。"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苏橙苦笑道，"在你们眼中，我是不是在逞强？是在逞一时之勇？你们是觉得我根本不懂生死的可贵，还是压根儿不把生死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那我告诉你，我是真的不怕死。因为如果我不能成为我所看见的未来之我，我宁愿选择死！与其苟活，不如燃尽生命！"

李观棋怔怔地望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苏橙的情绪没有因为她的劝慰而有所缓和，反而愈发坚决。最终，她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本《网文女主的基本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