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玫微笑,“他早该回家了。”
谢时暖还想再说什么,可眼前的三人开始消散,她心急,跟着追,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追,越追那三人就飘得越远,很快,她看不见了。
“刘斯年!”
谢时暖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昏黄的天花板,之所以昏黄是因为床边的小台灯亮着。
原来是做梦。
她正要呼口气,便听身边凉凉的男声道:“啧,撕心裂肺啊谢时暖。”
谢时暖嗖得回头,登时喜道:“阿野!”
沈牧野坐在床边,抱臂审视。
“阿野又是做局又是放火,千辛万苦回来,还要听老婆嘴里叫别的男人。”他阴阳怪气的叹,“我可真绿。”
谢时暖忙翻身坐起,委屈道:“我做噩梦了!”
“梦见小绿茶不要你了?”
“我说正经的呢!”谢时暖抓过他的手,男人手掌温暖干燥,很适合抚平惊吓,她将自己的手放进去,自顾自的取暖,“吓了我一跳,还好是梦。”
沈牧野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摩挲。
“真那么怕他死?”
“怕,他们一家三口那么惨,如果还没有个好结果,那就太不公平了……”她垂头丧气,“可惜,我对他没那么重要,再怎么努力也拉不回来的样子。”
“事情才做到一半怎么就知道拉不回?”沈牧野瞧她额边的冷汗,眼神一暗,“但你如果还这么一惊一乍不顾自己,该救我也不救!”
“我怎么不顾自己了?”
“火势那么大,刘斯年傻了你也傻,吸那么多烟尘进肺你当好玩的?”
“很快就回车里了……哦对了,阿野,那房子不会真是你让烧的吧?”
沈牧野轻笑一声:“你不是想烧了它?我也看这房子不顺眼,既然要做局没什么比一场火灾更容易偷梁换柱了。”
他凑近,“这场火不好看吗?”
“……好看。”
“爽不爽?”
“有点。”
“给我岳父你爸爸报仇,不搞个大的怎么行?”他嗤笑,“这把火还是他女儿亲手点的,不得不说父女相残这一招确实妙,很适合刘贵河,这点我勉强赞同刘斯年,可惜你看不到他最后的样子,一直在哭喊着报应,十分好笑。”
讲到这里,沈牧野咳了一声。
“吓到了?”
谢时暖慢慢摇头。
“血债果然还是得血偿才会开心,阿野我开心了,希望刘斯年也能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