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
沈牧野笑了一会儿,垂眸看她,眼里渐渐没了笑影,转而是深切的疑惑。
“谢时暖。”
“干嘛?”
“四年前那个飙车的原因是真的很伤人吗?”
谢时暖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已经先动了。
“很伤人。”
她长睫颤动,“也……也没那么伤人,我们起来吧。”
她再次要起身,沈牧野却依旧不许,他攥住她的双臂,定定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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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淮南也飚过车,为谁飙车不代表我对谁有特别的情意。”
“嗯。”
谢时暖皱眉,“我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到底伤了你什么?”
男人突然变得迟钝又执着,屡次忽视谢时暖不想再提的暗示,她本已藏进去的火气再次被他点燃。
“伤了什么?沈牧野,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为了她车祸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瞪圆眼,“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一边照顾着我妈,一边为你担心,猜测许久没赛车的你到底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被迫下场,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怎样,偏偏你远在M国昏迷不醒,我看不着也联系不上,那几天我一旦睡着就要被吓醒,不是梦到我妈走了,就是梦到你走了!”
谢时暖在尽量镇定,奈何鼻酸和眼角的湿润出卖了她,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嗅到了那些难熬的日子里,医院消毒水冰冷的气味。
她没法睡,又累得难受,只能在撑不住的时候趴在病床旁眯一会儿,有时十分钟就开始做梦,有时是一个小时,断断续续,倒也熬了下来。
只是几天后,沈叙白来看她时被吓了一跳。
“时暖,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休息!”
谢时暖脑子转不动,也没力气表现积极乐观,只哦,宛若一根即将崩断的弦。
沈叙白安慰她。
“牧野只要平稳度过今晚,就是度过了危险期,后续不出问题就会一路好转,你不要太担心。”
但谢时暖却只听坏的:“那就是说也有可能度不过是吗?”
沈叙白被她问的哑然。
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劳累过度,而是整个心态和精神都出现了问题,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时暖,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现在,如果你希望我继续帮你母亲,就去给我睡觉!”
谢时暖又哦。
半晌,她反应过来,慢慢流下泪:“我不敢睡,我一睡就要做噩梦,叙白大哥,我觉得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