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背对着他望向远处的整个城市的霓虹,缓缓道:“还有吗?有关我母亲的死你查出什么了?”
沈延清支支吾吾好半天讲不出一句该说的话。
沈叙白回过身,语气温和:“延清,实话实说就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不必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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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沈延清叹道,“其实夫人已经去世了,既然都认定是病亡,何必刨根问底呢?这样会伤了你跟爸的感情。”
“我是她儿子,刨根问底是我的责任。”
劝也劝了,劝不动,沈延清便只能和盘托出。
“我查到苏兰死后,父亲将照顾苏兰的护士和保姆都秘密送走了,她们得了一大笔钱,又受了威胁,谁手里都没过硬的证据,是以,保密得很彻底,我只找到一位愿意和我讲当年事的老人。”
沈延清吸了口气道:“不是苏兰不吃药,她其实很努力想要康复,也非常配合医生的治疗,精神状态并没有外面以为的那么差,大部分时候,她是可以亲自照料二姐的,直到有一天,她发现父亲出轨了,对,就是三哥的母亲。”
沈叙白没什么表情,淡淡道:“然后呢。”
“她倍受打击,大哥,你知道的,她算得上是抛家舍业跟着父亲,在京市,她没有任何亲朋,只有父亲,一切从零开始,为了父亲和金诚,她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得到的是父亲的出轨和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以及病歪歪的身体。”沈延清声音都发颤,似乎是在替没见过的苏兰伤心,“他们大吵了一架,据那位老保姆说,父亲……父亲承认是他出卖了她哥哥,还说……是她哥哥自作自受,她的钱给他用是赎罪。”
话到这里,沈延清停了下来,他偷瞄沈叙白,终于在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上看到了端倪。
一种冷到绝望的感觉,沈叙白面无血色,唇线紧抿。
沈延清于是继续。
“后来,她的精神恶化,想见父亲,父亲不见她,非但不见,还……”他很难启齿,“还吩咐不准给药,也不准和她讲话,还以她身体不好为由把二姐抱走了,她被关在南郊的那栋半山别墅里,关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她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