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只是刚开始有一点点慌而已,你不送我来,我也没问题。”谢时暖扬下巴,冲他哼了一声,沈牧野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尖。
他拿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没良心,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贺董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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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律无意中瞄到,迅速别开眼,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
沈延清沉着脸,脚步也沉,慢了半拍,孟刚和刘斯年先他一步落座,表情各异。
人到齐,张律示意大屏幕。
“经过了第二轮投票,最终的结果是……”
屏幕上两个矩形和上一轮比有了明显的差别,沈牧野的蓝色骤然飙升,总共56票,沈延清也有所增长,多了两票,44了,但比之旁边,终究不敌。
输得毫无余地。
沈延清双目圆睁,双拳握紧,嗓子眼里挤出话:“沈叙白的股份出现了?!”
张律点头:“是。”
其实已经不需要再问,稍微想一想,沈延清能猜到,但他控制不住,他要问。
“在哪?”
张律道:“大公子生前做了一份遗嘱,将他所有的股份都留给了他的遗孀,谢时暖小姐。”
话落,谢时暖礼貌示意:“那份遗嘱是在律师和医生的陪同下做的,有足够的法律效力,沈副总如果怀疑,可以来看。”
沈延清面色铁青,拿过那份助理律师递来的文件。
薄薄几页纸上有沈叙白苍劲有力的一段字,他自幼在沈德昌的敦促下学书法,钢笔毛笔都是漂亮的一手好字,几个兄弟里,他是书法造诣最好的。
他的字,没人认不出。
如同他的人一样,端正笔直,又杀伐果断。
是了,他是如此果断,得知了弟弟的真面目,便收回了亲情也收回了慈悲,他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哪怕是死,也要埋下一把刀,等到合适的时候,把刀捅进他的身体里,扼杀他的所有希望。
外人都说沈牧野睚眦必报,沈叙白温和宽容,沈牧野无法无天,沈叙白虚怀若谷,其实他们都错了。
沈延清笑起来,笑的苍凉。
沈牧野是沈叙白一手教出来的,他如果真的那么善良,哪里教的出沈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