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
“笑都不行。”沈牧野笑的更欢,“小暖越来越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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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沾了药粉一点点抹在伤口上,不和他玩笑,而是慢慢道:“你爸对你有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你对他有愧,受他这一下对你自己也是个交代,对吗?”
“……别瞎想。”
谢时暖小心的抹掉有些凝固的血痕,不疾不徐道:“你爸做了坏事受审是应该的,但作为父亲,他就算不优秀也绝对及格,养你教你给你条件发挥才华,而你作为儿子,先是任由沈延清算计他,后是亲自扭送他去见调查组,不管那一桩,都有够不孝,所以你有愧。”
“也就你这个圣母会这么想我。”沈牧野冷声道:“我从小就是逆子,才不懂这个。”
“你是逆子,但还是子啊,对父亲终究是有感情的,就像我对我爸一样。”谢时暖笑了一下,又拿起棉纱,“我觉得很好啊,你要是铁血无情那才可怕呢。”
她想了想,哼道:“头铁嘴又硬!”
沈牧野眼睛一亮,沉声道:“我别的地方更硬。”
荤话来的猝不及防,谢时暖手一抖,将棉纱重重拍在他的伤口上。
“哇,谢时暖,谋杀亲夫啊!”
谢时暖吓了一跳赶忙放轻,怒道:“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满脑子不正经!”
沈牧野搂过人,把整张脸送过去。
“就对你不正经。”
谢时暖抿唇,尽量认真的贴胶布,贴好最后一点,还是没忍住,笑了。
“大坏蛋,已经处理好了,放开!”
“不放。”沈牧野干脆将头靠在谢时暖肩膀上,在她脖颈旁吹气,“你男人重伤需要抚慰,物理包扎,精神安慰,一个也不能少。”
谢时暖撇了一眼前排的司机,司机专业而老练,早早就把挡板升起,眼不见心不烦。
她便伸出手将男人抱住。
“无赖!”
“反反复复就这两个词,谢时暖,我很怀疑你的高考语文真的及格了?”
“高考可不考如何花样骂无赖。”
谢时暖顿了顿,轻声道,“阿野,谢谢。”
“谢什么?”
“谢你不包庇你爸,还亲自送他过去,如果不是你,老沈总多的是办法和陆组长周旋,就算最终免不了受审,他至少也能拖个一年半载,那这案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审结了。”谢时暖垂眸,柔声道,“你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