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文墨细细地观察着。突然灵光一闪，尖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什么原理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工程师，当初还是学徒的他，如今却走在他们之前。明古欣慰地问道：“发现什么了？细细说来！”

文墨激动地解释道：“这阵子，伏冲一直在研究什么微分问题。教我把问题都要切割出来开，越小的切割，越接近答案。你们仔细看看这齿轮的运动。”

好奇的工程师缓缓转动齿轮，观察许久没有看明白，众人还是一头雾水地看向文墨。

文墨只好继续解释道：“每一次齿轮啮合，其实都是像活塞运动一样。齿轮的齿啮合前的动作，其实就是压缩空间的过程，将齿轮中的液体加压挤出。而齿轮啮合后的动作，就是释放空间，形成负压，吸入液体。看似每一个齿轮的容积很小。但这一圈多少齿轮？所以转速越快，压力越大。”

这技术就仿佛一张窗户纸。只要有人轻轻地戳破。窗户纸内，少女的闺房。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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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啊！想到这样设计的人，简直就是天才。如此巧妙。可比我们的活塞泵，轻巧又强大得多。”

一个工程师不禁赞美道。而后又皱眉说道：“我们的活塞泵，密封性都很差。这样的结构。首先齿轮精度要够，安装齿轮的两边侧壁也要完美地贴合齿轮侧壁。这样才能形成一个较为密封的空间。齿轮还要高速旋转。天哪！我们的技术根本做不到。”

明古思考片刻说道：“首先轴承跳动要减小，轴承两个端面的平行度，还有与轴心线的垂直度都要提高。其次这壳体的轴与内壁的端面垂直度和平行度都要提升。这是对我们整个工业体系的挑战。”

墨大力摇摇头说道：“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蒸汽机动力，巨大的振动，本身提供的动力都是不稳定的。即便是我们目前的加工水平，精度要求高的地方，报废率依然很高。基本还是依赖手工研磨。”

一旁的工程师无奈地说道：“如今加工车间的学徒，每天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不停地用三块研磨台互相研磨，研磨出合格的平面。供工匠使用。以现在的精度加工出来的齿轮泵，不光漏油，估计连抽水泵的压力都提供不了。我们还是研究双作用活塞泵。利用连杆控制阀体。让往复运动的活塞，提供双倍的流量的泵力。”

总人无奈地摇摇头，花费巨资收购，有让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解开壳体。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实在难以接受。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压了下来。集全族之力，都不及祖先的“玩具”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