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妍担忧的看着她,一向嘴皮子利索的人这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在林月曦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动作缓慢的起来换衣服。
任妍松了口气上前整理床铺,边说道:“张姨出发前交待我了,你这床被子送给隔壁的二花。”
他们住的这房子并不是属于个人,冷挚调走这房子就要还给国家,现在里面属于他们私人的东西都已经该寄走寄走,该送人送人。
唯一仅剩的,只有林月曦刚刚还在睡的被子床单这些。
至于任妍,她一个欠了两千多块外债的人,更是一点东西都舍不得浪费。
虽然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调理,林月曦的身体好了很多,那也不过是和过去的她自己相比,离健康还远着呢。
所以,除了吃喝和行途中必要的东西外,冷老爷子让他们一件行礼都不要带上火车,同行的人只有一个任务,照顾林月曦。
他们所有人的行李,全部邮寄。
林月曦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白粥后剩下的让任妍解决,对林月曦来说任务艰难的一碗粥,对任妍来说不过几口的事儿。
六点半的火车,这里去火车站正常开车要一个小时左右,她坐车车要开得更慢些,所以他们要提早点出发。
现在才四点半。
她爸托了隔壁傅参谋长的警卫员开车送她,路过军养院时接上方叔卫叔和刘伯伯。
也不知道该说此行离开太过像是被赶,还是虚弱的身体忒不顶用,林月曦坐上车没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说睡也不完全,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知道,可一直混混沌沌着醒不过来。
等醒来,人已经在火车上。
任妍单纯但不影响她细心,她已经摸清林月曦的习性,看到林月曦的手微微握了下虚拳,这是醒了的信号,立刻飞扑到床边。
边朝自己那边上铺叫道:“刘伯伯快来看看,曦曦是不是醒了?”
已经五十多的刘怀直接从上铺跃了下来,林月曦隔壁铺的卫叔也脖子拉长关切的往这边看。
林月曦睁开眼迷糊了会儿才清醒,左右看了看,这里是一节八个床位的卧铺车厢,并没有住满,除了他们自己人外,还有个身材高大长相俊逸却混身都冷得掉冰渣子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