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衣跺地?”朱长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二叔公,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说这些事情啊?”
二叔公摇着头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来到了供桌旁,拿起三炷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插在什么都没有供奉的香炉中。
“当捕头时我和未央宗的人打过交道,当年松江县有个谭半城,家产雄厚,交际广泛,可偏爱人妻,放着家里的三妻四妾不去宠爱,专门找身边的人下手。当时给他驾车的车夫的妻子小有姿色,这谭老爷和车夫的妻子偷偷的搞到了一起,那个车夫叫做张大胆。”
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二叔公继续说道:“这谭老爷每日让车夫张大胆拉着他去张家附近,然后自己去和张大胆的妻子偷欢。张大胆也是个混人,张家左邻右舍都知道这事,偏偏张大胆自己毫不知情。可这种事情能瞒多久?后来事情败露了,谭家就找到未央宗道人三番两次设计车夫张大胆,可次次被张大胆挺了过去。无奈之下便找到我,要在牢狱中弄死他!”
“成功了?”虽然二叔公说的事情和自己的问题完全不搭边,可朱长寿觉着自己最好还是按着二叔公的节奏走。
二叔公摇了摇头:“当时构陷的罪名是杀妻毁尸,给张大胆下了大狱。可这小子命真硬,竟然打晕了狱卒跑了出去,于是我带着癞痢头和几个捕快去抓张大胆,但次次被他躲了过去,不过他也被我揍的七荤八素。”说到这,二叔公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然后呢?”
“然后张大胆机缘巧合的拜在了茅山破衣跺地门下。也就是我说的破衣跺地。”
二叔公神色有些复杂,:“再后来谭家老爷死于非命,衙门找不到张大胆,谭家上面有人,我背了锅,被衙门撸了捕头的身份。当年我如丧家之犬,曾经跟我的捕快都改换了门庭,唯有心思单纯的癞痢头一心追随我。结果被新上任的捕头抓了个把柄,下了大狱不说,把癞痢头的头发烧了干干净净。我为了给癞痢头出头,遭了新捕头和谭家的设计,被未央宗的道人打了个半死。后来求医之际我遇见了张大胆,当时他也背着还剩下半条命的师傅找人治病。结果我便拜入了师父的门下!”
“张大胆靠着师父留下的风水术四处给人看风水,混的风生水起,闻名省港澳。不过他为了和上半辈子告别,改名洪金宝。我也因为你太爷爷病重便回了马家镇,经营起了这家纸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