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渊明摩挲着下巴。

不是很懂你们仙舟人。

夏国的科技压根就没到这种程度。

渊明是想象不出来。

“不过……仙舟官方会放任有这么个能和令使匹敌的机巧存在吗？”

渊明问道。

应星顿了顿，点点头：“会的，十王司的机巧判官……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挺感兴趣的，我当时问过景元这个问题，如果判官战力太强大的情况下，罗浮官方会不会失控，其实不会的。”

“用雪衣做例子，她每天自由活动的时间分作两种，被称作‘还阳’，一种是出使任务，她的意念，也就是灵魂会被投入机巧身躯之中，受到监控，另一种是休闲的还阳，就是她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是由她平时出任务和她妹妹，就是那个寒鸦出任务换来的，她们出任务换来的不是工资，而是还阳的时长。”

应星说道：“如果还阳的过程中出现机巧故障，又或者出现了反叛和各种不当的行为，她的意识会被强行抽离，回到十王司，如果寒鸦紧跟着失控的话，十王司会将她也抓回去的。”

“嘿，还挺严格的。”

渊明轻笑一声。

“不过，寒鸦失控的可能性很小。”

景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渊明转过头，没有问景元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可能性很小？”

“她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服下忘川酒。”

“那是什么？”

“就是能清除某些记忆的东西。”

景元轻笑一声：“这样会消除她们失控的根源。”

“这样不会一下子想起来吗？”

“这两姐妹曾经身堕魔阴，被十王司收作判官，现在就相当于是半个犯人，所以还阳的日子不能太久，至于清除的记忆，自然是不会一下子想起来的，没有这种可能，会彻底的清除，尤其是寒鸦。”

“寒鸦怎么了？”

“寒鸦的能力是以梦去判读魔阴身的罪业，这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师公，你应该也知道仙舟人陷入魔阴身的条件是什么。”

“不是那个什么……情绪阈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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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以陷入魔阴身之后，除非是对某些美好的记忆刻骨铭心，否则魔阴身基本上都会忘记所有的记忆，将一切冠以愤恨之火。”

景元轻声说道：“判读魔阴身的罪业，也会看到魔阴身对应的记忆，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不过看多了就麻木了，所以你看寒鸦那个样子，因为她见过的太多，看到的也很多，忘川酒会消除她对于这些记忆中产生的痛苦情绪。”

“原来如此……还挺多样化的。”

“是啊，挺多样化的。”

景元点点头：“不过也是正因如此，到现在为止这样的判官中还没有发生过叛乱的事件。”

渊明点头：“我懂了，就相当于囚犯……有出来玩玩的时间。”

“是的。”

景元道：“现在应该是，羁押一名犯人，会有半日的还阳时间。”

魔阴身还能唤回意识的是极少数。

寒鸦和雪衣算是其中之一。

魔阴身……

景元有些恍惚。

对于他来说，魔阴身似乎已经离的很远了。

但是对于仙舟人来说，这仍是横在生命前方的重大问题。

……

零件调试完毕，应星组装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打造出来的人偶经过上色之后和原本的雪衣基本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在身高上比原本的雪衣要稍微高上一些。

“行了。”

应星拍了拍手，颇有些自豪：“还行，没退步。”

他的技术应该再隔几百年也退步不了。

天赋这东西是埋在心里的。

景元满意的抱起胳膊。

十王司独立于六司之外，这类的事情景元没法一句话通知过去就要求对方执行。

当然，和通知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