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霜台已经开始上簧学了,开始了步入社会前的第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一旦开始,就没有回溯的余地了。
加上丹叶之前也有意提醒。
他们两个不可能把应霜台一辈子绑在身边,他是有翅膀的鸟,终究会自己飞翔。
他或许会走上和自己父母完全不同的命途,走上一条和他们完全不同的路。
那条路由应霜台自己选择,也得由应霜台自己走完。
每次想到这里白珩都忍不住担心。
要是换成她自己,白珩一句话都不说。
无所谓,她经历的生死时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这是自己的儿子,她从小宝贝到现在的小孩。
现在这条路已经有了雏形。
和彦卿练剑终归只是应霜台的兴趣。
令使之子在宇宙中同样珍贵,应霜台已经有了足够雄厚的后台。
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他初步的开始接触这个世界了?
真是好矛盾……
白珩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应霜台的脑袋:“霜台啊,去,你不是想参加演武仪典么,去和你彦卿师父练剑去。”
应霜台点点头,从座位上跳下来。
刚得到了一把神剑,彦卿正是个很好的对手。
景元看了彦卿一眼,彦卿会意,站起身,牵着应霜台走远了。
“怎么了?”
应星有些担忧的揉了揉白珩的脑袋:“刚才还笑呵呵的,现在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就是担心……”
白珩叹了口气:“你说霜台这个本性,加上他本身……你也看了,夫君,他刚练了一个多月的剑,现在就能和小彦卿过招了……他不可能像咱们一样在这里窝着过退休的日子的。”
应霜台终究会离开这里。
“我吧……一边不想让他走,担心他出去了又伤了碰了,甚至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一边又想,他未来的路那么长,但是他现在连个规划都没有。”
白珩满脸愁容:“你们说这以后可怎么办?”
“怎么感觉你现在压力这么大啊……”
镜流皱了皱眉:“霜台的路当然要由霜台自己走啊。”
“但是我们是他的父母啊。”
白珩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能给他更好的。”
父母真是触及到镜流盲区了。
她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白珩前辈……”
在场唯一一个父母健在的举起手。
符玄轻声道:“其实,有的时候,能给孩子更好的只是父母自己的感觉而已,就像我的父亲当初执意把我塞进玉阙太卜司的时候,只是因为我从小接受的都是那样的教育,加上我碰巧对那东西感兴趣,其实后来想想,如果我当初对占卜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我不过也是走上了一条被父母安排好的路。”
“但是我的父母还会觉得,他们给我选择了一条非常非常好的路。”
符玄撑着脸:“我想,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压力会很大……但是很幸运,我对这东西感兴趣,而且我还稍微有那么些天赋。”
“但是……”
白珩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他现在连对未来的规划都没有啊。”
“这件事情是需要你们去问的,而不是咱们替孩子去做选择。”
符玄摇了摇头:“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有的路总要靠孩子自己去走。”
有的路总要靠孩子自己去走。
白珩愣了一瞬。
一开始她也是这样说的。
但是越往后就越担心。
她担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担心万一应霜台也遗传了她这样爱自由的性子,也和她当初一样去旅行,还没好运气,被怪物吞到肚子里怎么办?
这件事情倒是不太现实,但是白珩确实这样担心过。
父母的担心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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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你们可以去找霜台好好聊聊的。”
符玄认真的说道:“霜台未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