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眸子一亮,连忙追问道:“细说。”
“我今天去进货的时候,听镇上人说一个男的昨天让人给捅了,没救回来,刚结婚,老婆刚怀孕,可惨了。”赵元思索着说道。
张浩一愣。
这……这是昨天他听说的事情吗?
“赵大哥,那你知道那户人家什么时候出殡吗?”张浩脱口问道。
赵元一顿,瞳孔缩了缩:“好像……好像今天就出殡。”
“掉头!回镇上。”
“浩子,你到底想干嘛啊?”
“赵大哥,我给你1000,现在立马掉头,回镇上!”
“……好,坐稳了。”
……
崖前镇,老旧居民区。
东方渐渐泛起光亮,一抹鱼肚白从山后冒出,将温暖且刺眼的阳光带回大地。
滴沥搭拉~
噌—咚—轰~
唢呐,锣鼓,鞭炮齐鸣。
身着洁白孝服,头戴白帽子,臂弯处别着黑布的一行人,或向四周撒着纸钱,或轻声抽泣,或举着幡儿,穿梭在居民区内。
在人群中,一名看着只有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双目无神,面容憔悴,正抱着手里的骨灰盒,随着人群跟那悲戚的乐声朝前走着。
“浩子,你来这到底要干嘛啊?”赵元站在人群外围,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张浩没有接话,而是始终看着那抱着骨灰盒的年轻女人。
寡妇哭丧时的泪水,就在眼前了。
还好提前准备了用来装泪水的小瓶子,不然可就抓瞎了。
现在就是要想办法上前求一滴泪水了。
不过,要怎么上去,既能够得到泪水,又不容易被主家打一顿,赶出来,就是个问题了。
毕竟,今天可是人主家的大事,还是白事,一个搞不好那可就是挨了揍都活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