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苏沐临。在刘三的眼中,此刻他看不到苏沐临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如幽冥地府般阴冷的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刘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喉咙中挤出一声沉闷的“哼”。那诡异的景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困惑与难以置信,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正紧紧地攥住他的心脏,让他难以呼吸。
苏沐临皱起眉头,他很清楚刘三是安若离要抓捕的犯人,刚才的时光回溯虽然成功把刘三抓了回来,但现在这状况有些麻烦了。安若离没有修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地看着。
而苏沐临面对从刘三体内冒出的那股黑色气息,却是一脸轻松。那黑色气息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怪物模样,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苏沐临只是轻轻一笑,手指随意地一挥,一道灵力便如灵动的丝带般缠绕过去。那怪物就像是被丝线缠住的蚂蚱,挣扎个不停。
苏沐临看着黑影模样,玩心大起,他操控着灵力不断地让怪物左冲右突,就像在逗弄一个玩具。那怪物被苏沐临戏弄得晕头转向,发出怒吼,但却毫无办法。
接着,苏沐临打了个响指,灵力瞬间化作一把灵力长剑。他轻轻一甩剑,一道凌厉的剑气就如闪电般斩向怪物。怪物被剑气击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最后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了。
刘三此时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安若离走上前,一把抓住刘三,冷冷地说:“你这犯人,这次多亏了苏沐临,不然你就要被邪祟控制了。”
“怎么?你不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了吗?还留着他干什么?”苏沐临问道。
安若离皱了皱眉头,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刘三,缓缓说道:“他虽是个犯人,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稽查院有稽查院的规矩,必须经过严格审讯,让他的罪行在公堂之上一一揭露,再按律惩处。若现在就将他杀了,那许多隐情便难以知晓了。”苏沐临微微点了点头,他明白安若离的坚持。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消散的那缕黑烟又在空气中若隐若现起来,仿佛那业障魔化的黑影并未真正消灭。苏沐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哼,没完没了了是吧?这区区一缕黑烟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给我过来。说罢,苏沐临一个挥手,极其强大的吸力便将那股邪祟的黑烟给笼罩了上来。
那黑烟在吸力中拼命挣扎,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仿佛在抗议着苏沐临的举动。苏沐临却不为所动,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出,那黑烟被越拉越近。当黑烟靠近苏沐临的时候,它似乎想要反扑,化作无数细小的黑丝朝着苏沐临缠绕过去。苏沐临冷笑一声,身上灵力光芒大放,那些黑丝一碰到灵力光芒便如冰雪遇到骄阳般迅速消融。
苏沐临即将黑烟抓在手中,那黑烟在他的掌中不断扭动,想要挣脱束缚。苏沐临微微眯起眼睛,哼,有意思,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股心魔所化之物,到底有什么。随后,苏沐临手中浮现出一抹凌厉。
呦,怎么还是个魂体?苏沐临微微皱起眉头,他感受到了这股黑影不简单,不像是心魔所化,而是一种魂体,更像是那种夺舍魂体。他的心中涌起一丝警觉,这种夺舍魂体极为危险,它们通常是那些邪恶之徒死后,灵魂不愿消散,靠着吞噬其他灵魂或者灵力来壮大自己,进而寻找合适的躯壳进行夺舍。
苏沐临加大了手中的灵力禁锢,防止这魂体逃脱。那魂体在灵力的压迫下,发出阵阵凄惨的惨叫,仿佛在求饶,又仿佛在诅咒。苏沐临冷冷地说道:“哼,你这蝼蚁般的东西,还妄图挣扎?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那魂体突然停止了挣扎,一道阴森的声音在苏沐临的脑海响起:“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我已经活了上千年,历经无数生死磨难,你一个什么?你,你竟然是仙婴?这怎么可能?那魂体在苏沐临的脑海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随后便迅速褪去。”
但苏沐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呀?只见苏沐临眼神一凛,手中赫然浮现出一抹抹浅白色的灵力,正是搜魂术。这个黑色的影子既然是灵体,那么他就必有记忆。既然他说自己已经活了上千年,苏沐临倒是好奇得很,想知道知道他这上千年到底是怎么活的。
苏沐临驱动着灵力,那搜魂术的光芒如丝线般缠绕向黑影。黑影仿佛意识到了危险,拼命地挣扎,发出阵阵尖锐的嘶鸣。但苏沐临的灵力如同坚固的枷锁,紧紧地困住它,让它无法逃脱。
随着搜魂术的灵力渐渐深入到黑影之中,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开始在苏沐林的脑海中浮现。那是一片混沌的世界,黑影在其中穿梭,不断地吞噬着其他弱小的灵体,画面中充满了血腥与残忍。
“哦?鬼修吗?”苏沐临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等生物,生前应该不过是一个炮灰,死后不甘愿就这样陨落,便化为厉鬼。转修魂体,倒是不错的修炼法则,但你错就错在今天遇到我了。”
苏沐临直接大手一攥,将那团黑雾直接攥成了稀碎。那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在苏沐临强大的灵力碾压下,这一切都是徒劳。那团黑雾被攥碎后,化作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随着鬼物的消失,一颗豆子大小的丹药,便浮现在了苏沐林的手中。
“好啊,这是那个破天境的鬼修凝聚出的鬼丹吗?”苏沐临低语道。随后,他把那个鬼丹在手里把玩着,鬼丹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不过体积很小,与苏沐临以往见过的丹药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他知道,这鬼丹虽小,却蕴含着鬼修千年来修炼的精华,其中蕴含的灵力极为纯粹,只是带着一股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