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动,也是害怕。
恺阳先生这次出的计谋,黄权有些不敢用……
哪怕黄权已经被板上钉钉的被人称作“暴君”,黄权依然无法下定决心。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恺阳先生说的那一个字。
小主,
随即,黄权嘴角弯弯抬头自嘲,“先生……朕,之前被江南士绅称作只顾贪图享乐纵情声色的昏君呐。”
黄权对着恺阳先生,无奈的一笑。
昏君,也好过暴君的名声。
黄权都不敢想,万一他不小心挂了,那些个文人们,会给他安一个什么样子的庙号?
此计用与不用,在于黄权这个天子本人。恺阳先生负责提出这条堪称毒计的计谋,他也同样必然要承担历史的责任和骂名。
甚至他一世的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除顽疾需下猛药。”
恺阳先生捧着茶杯,并不搭理黄权的自嘲,语气平淡。
这条计策,在黄权如今的手里,几乎不存在施行的难度。但却泥沙俱下,不分忠奸,不分地位高低,一律将平等的接受最后的死亡审判。
人祸之惨烈,莫不过于此。
是天灾还不够吗?
黄权不是不用这副猛药,是真的不敢用。
至少在大范围内,黄权不敢用。
“先生,容朕考虑一二。”
黄权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北方京师历来都是权力的中心,而南方陪京是经济与文化的聚集地。
如今黄权坐陪京望京师之地,心中的杀戮欲望反而更加凶猛。
“算算日子,伯雅领着的秦军与闯贼高如岳的第一场接触战,就要开始了。”
恺阳先生也不逼迫黄权做出决断。
看老先生不疾不徐的表情,大概也能猜测出,黄权的反应,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恺阳先生开始在黄权面前提起另一件重中之重的事。
黄权点点头,这是一场提前规划好的接触战。
本次战役目的和意义,黄权也都提前得到了最直接的分析报告。
在黄权御书房中的地图上,自汉中至西京长安的必经之地某处,同样画了一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