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手上的输液管绕在那人的脖子上,紧紧勒住。
南煦趁着两人没有反抗的力气,立马起身,往前方跑去。
“咳咳咳……快来人啊!跑了!又跑了!咳咳……”
刚刚被扎到麻筋倒地的人最先缓过来。
拿起对讲机就开始告状。
南煦听着身后那粗犷的声音,使劲甩了甩脑袋。
小主,
步伐稳健得不像一个刚打了镇静剂的病人。
医院周围有许多没有监控的地方,要避开穆席他们不算难。
沉重的呼吸在冰天雪地里,幻化成薄雾,转瞬即逝。
不过三分钟过去,熟悉的旧楼出现在他眼前。
这里是她住的地方。
“啧啧啧……那个医生肯定坑我们钱了,不就做个检查吗?怎么会用那么多?”
上了年纪的女声中气十足,啰啰嗦嗦地抱怨着。
在空旷的环境下,显得十分突兀。
“好了,别唠叨那么多了,检查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一道年轻的女声响起,宽慰的声音越来越近。
南煦余光瞥到擦肩而过的两人。
原本澎湃的内心一下子冷却下来。
走过去那两人,依旧顶着莫莫的脸。
他望着眼前的旧楼,心生退却。
是啊。
他认不出来。
他的幻觉会让他将所有人都看成莫莫,怎么就能确定那个人是她呢?
况且,他现在就是个精神病。
是高危人群,是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病人。
他凭什么出现在她面前?
亮晶晶的眼眸黯淡下来。
他没有上楼,而是绕到楼后。
和那堆垃圾站在一起。
这里的视野很好,刚好能看到三楼的窗户。
“这里没有!”巨大的男声突兀地响起。
“去那边看看。”穆席不耐的声音传来,“真是一秒看不住就跑,烦死了!”
南煦睫羽微动,瞥了眼地上的垃圾,又盯着自己虚浮的脚步。
在不远处寻人的催促下。
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翻墙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