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眼见雷龙开心了起来,带点无奈地转了话锋。

“好啦,知道你很厉害,收起来吧,你现在应该老实休息。”

克莱门汀指了指那一小团金色。

“这是送给你的,你留着玩吧,就算派不上什么用场,至少它还挺亮的,如果你想晚上看书,让它给你当个灯也不错。啊,我回头给它加个外罩。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又不是受一点伤就变成瓷做的了,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收回那部分权柄之后,这点东西用起来很轻松的,真的,没有逞强。”

小主,

真见只靠说的完全不能把克莱门汀怎么样,索性挪了挪位置,伸手把克莱门汀揽了过来。雷龙一点也没反抗这股力道,被真半抱着按在了膝上。

“我当然知道我们克莱很厉害,但正因如此,你平时帮我解决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遇到的休息的机会更应该好好把握不是吗。唔,现在我是半吊子大夫,你应该遵医嘱才是,好好躺着,听我的。”

被突然改变了姿势的克莱门汀干脆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一片柔软中闭上了眼睛,尾巴愉快地扫过距离稍远的陈设,还很克制地把被带倒的物件摆回了原处。

“其实正要说到正事,你这样到底是要听还是不要听啊。”

真伸手把一边自由摇摆的尾巴捞进臂弯,摸了两下,有点漫不经心道:

“听啊,当然要听,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告知我的。如果是很紧急而且需要立马解决的事,我根本没法把你带回天守阁你就回去做完的,既然不那么急迫,那我再当一会昏君。你先讲说,解决的办法日后再想就是了。”

尾巴在真手里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乖顺地被拿捏在手里。它的主人甚至还提醒拿捏尾巴的罪魁祸首:

“你小心手。好吧,被你猜对了,没急着告诉你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法解决这个新发现嘛。”

简而言之,克莱门汀这趟的主要目的本来就是带回被分散的权柄,意料之外的遭遇是遇到了坎瑞亚研究深渊的行动和发现了秩序结界不靠谱的维护方式。隐去了其中交战的部分,克莱门汀跟真具体讲了讲这两个发现,然后评价道。

“坎瑞亚真是什么都敢研究啊。本来他们只是因为不信神而特别,那不信就不信吧又没人逼他们皈依,可他们非得给自己找点存在感。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随时都可能挨一颗钉子吧,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们又没法让他们别研究,也不可能主动对上他们,天塌了总有别人顶着,稍微防备一下那些个变异的奇怪魔物就行了。”

“那个结界我们也没法改变,只好稍微多加一点观察人员防止再出意外了。记得告诉他们,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尽量别硬碰硬,打不打的过事小,一般人和妖都扛不住漆黑污秽的直接污染的。等你做了尘世七执政,提议给天理修修他这不怎么靠谱的基建吧。”

真很平静地回应道:

“说不定天理要选出七执政来,就是因为不想修结界呢。有了更好用的下属,还花功夫检修做什么,让别人去干不是省事多了。”

克莱门汀嗯了一声,遗憾地说。

“要真是这样,那做神真是挺惨的。不过,你什么时候能学到这个精神?事情让下属去办,不是省事多了?你要守护稻妻这片土地直到永恒,难道也要服一场持续到永恒的劳役?这听起来也太惨了。”

真认真思考了一下,模糊地回答:

“嗯,也许以后会有放松的时候吧,等一切都进入正轨。稻妻是人鬼共生的国度,自然应该由人类和妖怪自己来维护,只不过现在还不行。”

克莱门汀翻了个身,表达一点小小的埋怨。

“知道了,我们将军大人总有操不完的心,所以才让人爱操心。算了,幸好我是长生种,不然哪里能和我们将军大人比耐心。”

她们不止一次为这个问题讨论过,见克莱门汀抱怨起来,真自然只能像之前很多次回答的那样接着抱歉。

很好哄的龙很快就完成了对自己的自我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