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够了孩子空间,也给够了孩子自由。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她什么都给了,却从来不曾拿回什么。
她给出了自己最大的疼爱,却从来不曾了解过自己的孩子,也从来不曾接受过什么,无论是孩子的撒娇还是示弱,甚至是委屈和怒吼。渐渐的,她疑惑不解为什么小时候乖巧懂事的孩子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又为什么放弃所有自甘堕落!为什么就这么狠心不替日渐年迈的父母想想!
虽然不求有任何回报,但是看着自己苦心培养的孩子成为废物,为人父母谁不会焦头烂额,忧心忡忡?
然而……当她有机会翻开孩子的日记时,她才知道所有的所有,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了解了前因后果,她开始尝试补救,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复,每次怒吼之后得到那丫头沉默的回应,她便知痛苦的不止她一人。她会后悔自己暴躁的直脾气,也恨铁不成钢一般恨着那丫头转牛角尖的个性!
“秦…秦楠呢?”安琳皱着眉头,疲惫不堪的模样让人心疼,但是眼里的焦急和担忧才是让她不知如何开口的理由。
见夏母一阵沉默,不由得心中一沉,
“她怎么了?在哪里?!”
眼见安琳再次激动了起来,夏母一咬牙将人给按了回去,肯定的回复道
“她没事。”眉头微蹙“只是…暂时离开了。”
暂时离开了?!什么意思?!
不言一语,安琳就扯掉手上的输液管,作势要下床,这一举动无异于将夏母的整个心都给揪起来了!不留只言片语已经走了一个,眼前这个又如此胡闹!这手术才过了两天,伤口都裂开了还不消停!怎么一个二个就这么倔,至少……
有考虑过她这个当妈的会是什么感受吗?!
“啪!”
一记耳光,正好让安琳冷静了下来。
“给我躺回去!”红着眼眶,夏母直来直去的脾气爆发时没有半点迁就,对上夏母的眼睛,安琳低下了头,重新躺了下去。
见人躺下后,夏母转身到车门叫来了司徒婉,揭开纱布时,伤口已经被扯开,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安琳点头示意司徒婉将伤口缝合,夏母紧紧握着安琳的手,整个过程陪同了下来。
这一次缝合也让司徒婉对安琳的态度更加来了一次天翻地覆的改变,本以为仅仅是一个颇具领导力的女人,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胆量和忍耐力,难怪…秦烨对其言听计从……下了大巴,司徒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看向了远处警戒四周的秦烨,眼神哀伤无奈,仅仅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想看看路旁的田野平复心情,却正好看见田坎上坐着的柳叶,视线仅仅停留了一两秒,便又转向了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