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此时起身,朝着姜义和贺兰韵庄重地行谢礼,“多谢王爷和公主相助。”她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感激。
姜义摆了摆手,目光转向楚清歌,满脸关心,“我找的大夫马上就来,你稍后。”
楚清歌微微抱拳,“谢王爷。”话音刚落,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进来,向众人行礼后便走到楚清歌身旁。
大夫向姜义颔首示意后,缓缓说道:“这位公子无碍,只是被人下了封禁筋脉的药。呃,老夫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义皱了皱眉,“先生但说无妨。”
没想到大夫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神色紧张地说道:“前几日太尉府差人来各大医馆,言语威胁,若见到类似于这位公子症状,需告知武功全失,筋脉寸断。”
凌知念听闻,气得拍桌而起,脸色涨得通红,“欺人太甚!楚清歌,咱们回府!”她眼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找凌宴理论。
凌知念带着楚清歌快马加鞭往太尉府走,她横冲直撞往院子里去,凌知念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书房的大门,凌宴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依旧悠哉地泡着茶。他面前摆放着三个精致的杯子,茶香袅袅升起。
只见凌知念气愤地快步走到凌宴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解药。”
凌宴不慌不忙地把茶都斟好,这才淡然地看向两人,“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坐下好好说话。”
凌知念怒目而视,“没什么好聊的。”
凌宴却看向楚清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还敢回来,倒让老夫高看一眼了。”
凌知念看了一眼楚清歌,又看向凌宴,深吸一口气后坐下,将茶一饮而尽,“父亲,我不明白,他是护我周全的,您为什么要一直赶他走?”
凌宴的目光再次落在楚清歌身上,缓缓说道:“很简单,你们并不相配。”
凌宴说完,楚清歌和凌知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不是……”话未说完,便被凌宴伸手打断,他目光如炬,“你们敢保证,一点私情都没有?”
凌知念和楚清歌顿时沉默了,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凌宴见状,淡定地喝了口茶,一副看透不说透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罢了,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他的功夫过几日会自行恢复。”
听到凌宴同意,两人都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凌宴此时看向凌知念,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倒是你,一进这书房眼神乱飘,惦记上什么了?”
凌知念见被看穿,索性打直球,“还是瞒不过父亲,女儿想要回父亲您书房的这台嫁妆。”
凌宴表情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原是要睹物思人,何不早说?绕如此大一圈。”
凌知念默默叹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许是女儿性子敏感,时常担忧惹怒父亲,父亲请恕罪。”
凌知念这一番诚恳的话语,让凌宴有些动容。他沉默片刻,唤道:“或许为父有时对你也太过严苛,来人,把嫁妆抬回二小姐屋内。”
凌知念赶忙起身,向着凌宴行谢礼,眼中闪着泪花,“多谢父亲。”
楚清歌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凌知念对这嫁妆的重视,也明白凌宴看似严厉实则关心的父爱。此时,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保护凌知念,不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而凌宴看着凌知念,心中也满是复杂的情绪。他虽然一直对凌知念要求严格,但内心深处是希望她能平安幸福的。这次同意让楚清歌留下,也是希望女儿能快乐,只是他不知道这对年轻人的未来会怎样,只希望他们能经得起风雨的考验。
不久后,下人将嫁妆抬到了凌知念的屋内。凌知念看着失而复得的嫁妆,眼中满是喜悦。她轻轻抚摸着嫁妆上的花纹,对楚清歌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楚清歌点点头,“我知道,它一定承载了你很多回忆。”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凌知念房间的地面上,光影交织。凌知念趴在桌前,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像是刚从一场漫长而艰辛的跋涉中归来,她长舒一口气,“真是费尽千辛万苦啊。”
楚清歌全神贯注地翻找着嫁妆箱子,不放过一丝缝隙,可翻找完毕后,他眉头一皱,看向凌知念,摇了摇头,“并无钥匙。”
凌知念立刻直起身,快步走到箱子旁,急切地说:“我寻一眼。”说完,便和宝笙再次翻找起来。然而,一番努力后,箱子里依旧没有钥匙的踪影。凌知念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满脸失望,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沮丧。
就在这时,楚清歌拿着盒子,眼睛紧紧盯着锁眼,沉思片刻后,对宝笙说道:“宝笙,去融一根蜡来。”
宝笙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行动。楚清歌接过融好的蜡,小心翼翼地将蜡油注入锁眼,再缓缓抽出,一个锁眼的蜡模便做好了。凌知念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妙啊!”
随后,凌知念和宝笙根据蜡模的形状,在房间里仔细寻找匹配之物。宝笙在一个角落里翻找时,突然眼睛放光,从一个旧盒子里拿出一个发簪,激动地叫道:“小姐!和这个簪头一样!”凌知念急忙接过,与蜡模对比,果然吻合。
凌知念迫不及待地拿着发簪伸向锁眼,只听“啪”的一声,盒子打开了。凌知念的心猛地一跳,她紧张又激动地看向盒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一封信和半分地图。凌知念赶忙打开信,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急切,信上写着,“知念,见字如面,或许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已不在这人世间。但有些事,娘决定告诉你……”
——
王府大堂内一片肃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南楚王端坐在高位之上,身姿威严,面容冷峻得如同冬日的寒冰,眼神犀利如剑,直直地看向下方。
这时,一群侍卫押着白含烟走了进来。白含烟浑身是伤,衣衫褴褛且血迹斑斑,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她向前一扔,白含烟虚弱地摔倒在南楚王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