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想起楚清歌之前的提醒,犹豫地说道:“我和王爷不太合适单独会面。”
魏明眉头一皱,他看了看凌知念,又看向宝笙,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您可以带宝笙前往。”
宝笙连连点头,赞同地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去见王爷一面吧,荷包的事还是查清楚为好。”
凌知念心中暗自权衡,目前自己想推进剧情的确需要还原真相,贺兰韵若是真的偷了自己和姜义的过往,总要查清才行。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好,那我与宝笙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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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油灯的烛火在厢房内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姜义正坐在桌旁,全神贯注地端详手中的荷包,那荷包在灯光下显得神秘莫测。这时,凌知念随着宝笙和魏明一同来到了厢房。凌知念一进门,就看到姜义脸色沉重,她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王爷,你受伤了?”目光落在姜义捂住脸的手上。
姜义下意识地捂住脸上的伤口,眼神有些闪躲,不知该如何向凌知念解释。
凌知念又猜测道:“因为刚才铺子里的事,贺兰公主跟你生气了?”
魏明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声说道:“公主贤淑温婉,怎会对王爷生气,还不是你身边那个不知死活的——”
“魏明!”姜义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魏明赶忙闭上了嘴,只是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愤愤不平。
姜义看向宝笙和魏明,说道:“宝笙、魏明,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凌知念却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落在了姜义手上的荷包上,“我知王爷想问什么,不用麻烦他们出去了,很快就能确认。”
姜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愿和本王独处?”
凌知念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地说:“是,您即将大婚,我应当知晓分寸。”
姜义沉默了一下,然后提起荷包,语气有些沉重地说:“能不能成婚,要看它。”说完,他把荷包递给凌知念,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知念,这荷包,你当真没有印象吗?”
凌知念看向宝笙,说道:“宝笙说,我丢失的那个荷包底部,有一处特殊的记号。”说着,她伸手接过荷包,此时,厢房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只荷包上,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凌知念接过荷包,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她缓缓翻过荷包底部。然而,底部干干净净,是一块平整的布料,并无缝补和黄色小花的痕迹。宝笙急忙凑过去,仔细地看了又看,的确没有任何记号。宝笙挠了挠头,满脸愧疚地说:“兴许真是看错了,这只荷包和您丢失的不是同一个。”
魏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向姜义行礼道:“恭贺王爷,看来贺兰公主确实是您的故人。”
姜义却没有丝毫欣喜之情,他默默地接过荷包,站在那里沉寂片刻。良久,他缓缓起身,看向凌知念,“劳烦你了知念,三日后,一定要和楚兄来赴婚宴。”
凌知念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道:“楚清歌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先前听到她和朱砂……”
姜义微微点头,“说了,但如今一切水落石出,终究是本王对她不够信任。”
凌知念轻声说道:“王爷下了决心就好。”她的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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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光昏暗,贺兰韵手持长鞭,面色阴沉,眼中透着寒意。朱砂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她的背上已经被抽出了几道血痕,鲜血渗过衣衫,触目惊心。
贺兰韵冷冷地问道:“朱砂,你可知错?”
朱砂咬着牙,嘴硬地回答:“在白玉轩闹事是我冲动,可宝笙认出了荷包之事……我何错之有。”
贺兰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那你的意思,是本公主的错?”
朱砂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不情愿地低下头,“奴婢不敢。”
贺兰韵走上前,捏起朱砂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是吗,如今我是公主,你却成了婢女,心中不舒服吧。”
朱砂连忙摇头,“不,奴婢没有。奴婢只是觉得,公主大张旗鼓戴着荷包去白玉轩欠缺考虑……”
贺兰韵冷笑一声,“就算没有宝笙认出荷包,王爷也早就怀疑我了。”
朱砂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忽然明白过来,“难道你——故意的?”
贺兰韵听了朱砂的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现在,王爷不会再有任何怀疑了。”她的眼中闪烁着算计得逞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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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烛火摇曳,楚清歌急匆匆地回到店铺,环顾四周,却发现只有冯掌柜在整理着柜台。楚清歌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急忙问道:“冯掌柜,二小姐呢?”
冯掌柜抬起头,看到是楚清歌,回答道:“刚刚被安康王请走了。”
楚清歌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晚还没回来?”他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心中那股醋意如藤蔓般蔓延开来。他快步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眼天色,夜色如墨,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他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担忧与酸涩交织在心头。
楚清歌往太尉府邸赶去,疾步去了凌知念院子,宝笙手提灯笼,柔和的灯光在回廊上洒下一片昏黄。她和凌知念走在回去的路上,四周静谧,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回廊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