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知意安静微微低头看着烛火，神色不明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笑意都消散了些，看着桌面上被加了料的食物和酒，心里泛起苦涩，安静起来。

（合欢散，分阴阳两味，单食皆有毒，合着却无恙。）

南知意抬头，淡漠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凌，你现在还爱我嘛？”清冷的声音带着试探和诱惑。

凌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苦涩压了下去，尽可能微笑的看着他。

“爱。”

“那，如果我死了要你给我陪葬，你还爱我嘛？”

如此敞亮不带掩饰的话，凌玉明知道对面的人是想要自己的命，还是坚定的回应了。

“爱。”

听到如此坚定充满爱意的回答，南知意笑了起来。如同冰雪消融，带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的紧。

“那我们开始就餐吧。

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可能也将是最后一次过生日了，谢谢阿玉你能陪我一起过。”

“好。”

凌玉微笑的应着，将南知意加给自己的菜尽数都吃了下去。明明是甜甜得蛋糕，他却觉得苦涩异常。

突然一个硬物咯到了牙齿。

凌玉有些怔愣的取了出来，看着沾着奶油，在烛火下发着光的戒指，莫名的眼睛一热，眼泪无声得流了出来。

南知意正满怀笑意一脸的期待的看着对方。

突然见人哭了出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从包里掏出了手帕给他轻轻擦拭。声音更是温柔的不可思议。

“凌，我们宴会过后就结婚好不好，这样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了。”

凌玉抓住南知意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慌张的问道。

“我们的赌约不是还没到期嘛？为什么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