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必须要上这个厕所,坐实王卿的说法。
否则回去的时候,小松告诉中年男人,自己根本就没上厕所,一切岂不是露馅了?
谈喻世钻进旁边空着的那间厕所里。
很快,两个人都解决了生理需求,从厕所里出来了。
上完了厕所,王卿终于从那种尿急的感觉里解放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从厕所出来后,她无师自通地拿起了厕所旁边放着的水瓢,在装满水的干净水桶里打了一瓢水洗手。
一边洗手,王卿一边与小松交谈起来。
“原来你叫小松啊,以前都忘了问你的名字。”
小松抱着皮球,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王卿又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听你刚刚叫他三叔,你门是亲戚关系?你爸妈呢?”
小松抿了抿嘴巴,整个人显得木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丝毫看不出沮丧难过。
“我爸爸妈妈早就不在了,我是三叔三婶养大的。”小松说。
“哦。”
王卿的恻隐之心又动了。
之前她就觉得这小孩子孤零零一个人玩皮球,怪可怜的。
还怀疑他是不是什么留守儿童,没想到真相比自己猜测的更残忍。
小松低下了头,抱着皮球,继续说:“村长说了,家家户户都要养狗,养狗才能养活我们。”
小松声音低了下去:“可是村长的狗年纪大了,从村外面回来之后,没几天就死了。所以要养新的。”
“爸爸说村长是好人,是为了整个村子才这么做,爸爸去帮村长了。”
“妈妈说家里也要有条狗才行,所以她要做狗养活我们,她说三叔三婶会照顾好我的。”
一开始的话,王卿还能听懂,听到后面一头雾水。
估计是这村子里面教育水平不行,这孩子用词造句都怪怪的。
大概是想说“当牛做马”吧?
记错了,给记成了“做狗”。
想必这孩子的爸妈都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出去打工了,不得不把他丢在村子里做留守儿童,给三叔三婶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