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赤红色房门前,白衣青年道:“老阁主就里面,少主进去吧!”
直到此时,郝楠才意识到,也许,他真是逍遥阁的少东家!
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布置的古香古色,一缕淡淡的檀香自床头的香薰炉中飘出,让人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在一张雕花大床之上,一个中年人面容枯槁,但细看之下,和郝楠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他声音有气无力:“郝楠,是你来了吗?”
郝楠没有回答,一时间,脑子一片混乱,按照小说中来讲,这人应该是他失散多年的“野爹”。
中年人缓缓开口:“十八年前,你母亲带着你逃难到了北海,因为路上遇到了妖兽袭击,落下了病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郝楠,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郝楠不由眼眶有些湿润,他是不是从今往后,就有家了?
可当时这人又为何要抛下他和他母亲呢?一个个猜想、不解、疑惑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想到自己这十八年来遭过的罪,受过的苦,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你有家了。这种感觉很奇妙,满心欢喜和期待必不可少,但同样的也有疑惑和怨气。
中年人突然脸色苍白,咳嗽了两声:“楠儿,叫声爹来听听!”
郝楠此时有很多话想问,但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站在那离倔强的一句话都不说。
中年人躺在床榻之上,自怨自艾:“哎,我奋斗了一辈子,等到临终,什么都没留下,如今更是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在中年人的目光中,郝楠依旧神色有些冷,有些委屈,还有些不知所措。
“郝楠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和你讲一个我临终才领悟的道理,我一生纵横匹敌,难逢对手,家财万贯,可那又如何,有钱有什么用?咳咳,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到头来,我穷的只剩下钱了,算了,你不认我这个父亲就算了,我的这些家业都捐了吧,免得你以后再走我的老路......”
郝楠突然露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爹!您叫我?我没听到,家产咱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捐出去,还得劳烦工作人员清点,怪麻烦的,刚才是第一次见您,有些激动,激动的一时语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