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笑了笑,道:“其一,我如今只是个秀才,非是什么爵爷,当不得高大人这般称呼。其二,那日之事早早了去,且实是你帮了我,这赖不掉,我何来再论,只有一事至今仍叫我耿耿于怀,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高同辉听了这话忙问:“什么事?”
贾珺说:“笔墨一事,是你所为?”
“是那礼部...咳咳!老夫惭愧,那日原是喝了些酒,便就顺手借了几日......”
嗯,借。
贾珺嘴角微扬,果真的,读书人嘛,只有借的理儿没有偷的理,当下也不计较,便说:“既是借的,那便再借你些时日也无妨,只是俗话说人情只有时常往来方能长久,不知高大人如今还愿不愿意同我这秀才往来一二?”
高同辉听了心下一动,他是太上皇一脉的铁杆亲信,太上皇的态度便是他的态度,这会子如何不愿和贾珺亲近?便就忙说:“老夫早便观你是状元的命,如今的秀才不过是一时之身罢了,将来必是朝堂栋梁!你且说来,这人情如何往来?”
“八月二十秋闱,过了秋闱,还得劳大人将公堂移步贾府一日。”
眼下才回神京,琐事自然多,也该消停几日好好备考,待秋闱结束了,自然要开始清理那些不知尊卑、仗着贾府和他之名声在外头为非作歹的下人们!
该流放流放,该杀头杀头,该抵命的抵命。
血脉相连一场,在自己搬入新建府邸之前让这贾家两府干净些才好,省得闹人心。
高同辉听及此话,心下不免又叹,这珺三爷...又要举屠刀了,只是这一回不是对外,而是剔了那些蚀骨毒瘤!
不过照实话说,那千疮百孔的贾府是该下点重药清一清,不然也是多早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