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婶在病房里等了大半个小时,迟迟没见到女儿的身影,她不由急了,起身朝外走去,正好碰上前来的顾肆也。
“于婶,给,这是今天的午饭,两份,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吃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顾肆也边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边将买来的两份午饭递了过去。
于婶忧心忡忡地说道:“阿也,不好了,然然不见了,婶子也不想麻烦你,只是她非要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这一去就是大半个钟头,一直没见回来,婶子实在担心她晕倒在什么地方!”
顾肆也冷静道:“于婶你先别担心,我去前台问问,看能不能查看一下医院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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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麻烦你了阿也!”于婶心神不宁。
俩人去问了前台护士,可以看监控,又辗转去了监控室。
在保安的调查下,他们很快掌握于然然的动向。
得知人朝楼顶去了,于婶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这、这孩子去楼顶做什么?她不会是想不开吧?”
顾肆也手快地扶住于婶,“许是她嫌医院太闷了,想去楼顶吹吹风,于婶,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楼顶叫她下来。”
于婶紧紧抓住顾肆也的手腕,快要落泪的颤声道:“阿也,你一定要帮婶子平安的带然然下来,婶子和你叔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婶子和你叔也活不下去了!”
顾肆也安抚着她,“婶子,你放心吧,我会安安全全的带她下来。”
得了承诺,于婶这才松开他的手腕。
顾肆也半刻都不敢耽搁,就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大步朝安全通道跑去。
在爬楼梯期间,他又看了眼腕表的时间。
快到与沈听诺约定的时间了,他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顾肆也烦躁不已,一面快步往楼顶赶去,一面拿出手机拨打沈听诺的电话,电话那头迟迟打不通,他更加烦闷了。
今天所有事怎么就赶在了一起?
无法放任于然然的生命于不顾,他注意要与沈听诺失约了。
昨晚他才丢下她,今天又放他鸽子,他都不敢想象沈听诺该有多委屈!
实在打不通沈听诺的电话,顾肆也只能先作罢,想着尽快解决眼前之事,然后赶去赴约。
VIP病房。
“嘭”的一声,紧闭的病房门被一只脚大力踹开。
坐在窗边的姜羡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云月霓,他边回头,边无奈道:“月霓,我都说了几遍,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
等他看清来人时,眉头不悦拧起。
“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云月霓,而是姜淮目前非常不想见的人之一,傅修砚。
“怎么不能是我?”傅修砚将门反锁,随手拿起桌边的果盘,一步一步朝姜淮逼近。
姜淮见来者不善,他瘸着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又想做什么?”
傅修砚掂了掂手中果盘的重量,是铜制的,打人应该很疼。
“你的人不仅要欺负她,还把她从二楼推下去,我只揍了你一次,越想越亏得慌,我觉得再揍你一次,这事才算公平。”
姜淮这一听,鼻子险些被气歪掉,他被他们俩接二连三整进了医院里,傅修砚居然还觉得亏,现在更是还想再揍上他一顿!
“傅修砚,别以为我不敢对付你!”
“想对付我随时奉陪,只是沈听诺,别碰,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话落,傅修砚骤然沉下脸,手中果盘狠狠拍过去。
“锵”的一声在病房里久久回荡。
紧接着,姜淮的惨叫随之而来,他痛苦地捂住被果盘拍中的脸。
傅修砚没有因此放过他,又接连挥了几下果盘。
单方面暴打了姜淮大概二十分钟,傅修砚甩了甩麻痹的手,将变形的果盘丢垃圾桶里,最后才矜贵走人。
伤上加伤的姜淮,重重抹着直涌的鼻血,低声咒骂着。
“艹!”
揍了人,出了口恶气,傅修砚心情不错的离开医院,一直到车子旁没看见应该等在里面的女孩,他俊脸一沉。
很好,哪怕收走了钱包和手机,沈听诺还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