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张苍老的脸,敖日朗筝收住笑容,无言地激动起来,扭头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她手里拿了一瓶白酒和三只杯子回来,咚咚咚把三只杯子倒满,豪爽地举起杯:“来,咱们干一个,别的不多说了,全在酒里呢!”说完率先咕咚咕咚把整杯白酒灌进肚。
高寒再不胜酒力也不能拒绝这杯酒,他和牤蛋也豪迈地大口把酒喝干了,刺喉的辛辣使三人都禁鼻蹙眉。
喝完酒,牤蛋拿起果盘中的一个苹果大咬了一口,边嚼边说:“你俩研究吧!我去旁边屋里睡了。”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牤蛋一走,屋里的氛围开始向某一点凝结,二人相互对望,静立了半响,然后才各自往前迈了半步,胸挨胸贴在一起。
此时的敖日朗筝放下了所有的虚伪,投入到此生最真实的时刻。
高寒配合着她的手,一层一层卸去自己的伪装。当把他还原成那个令敖日朗筝着迷的男人时,敖日朗筝开始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
第二天一早,敖日朗筝开车出去了,开的是停在院子里的宾利跑车。等她中午回来,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路虎大揽胜。
这款顶级越野车一直是牤蛋的梦想,他跟高寒叨咕好几回了,一旦发了财,他牤蛋啥也不要,就要一台路虎大揽胜。
从窗口看见敖日朗筝从车上下来,牤蛋眼里放着光,兴冲冲地对仰在沙发上凝神思考的高寒说:“老大,东西到手后,是不是开这台路虎去云南?”
高寒闭着的眼睛狡黠地微动了一下,夹着为难的口气说:“这台车只能开一段路,中途得换车。”
牤蛋双眼放着馋光,说道:“咱们三个人换班开,一口气整到地方得了!”
高寒说:“等这事干成了,给你买台新的,天天让你到大沙漠里去越野。但是,干大事绝不可因小失大,绝不可掉以轻心。”
“嗯,人家知道。”
两人正说着,敖日朗筝手里提着两塑料袋餐盒进来了,她一边往出拿菜饭一边说:“我这边全准备好了,明天是周三,那两位副行长都上班,行长也得去单位,钥匙他每天都随身携带。”
高寒打开一盒米饭,用一次性筷子夹了一个米粒放在牙尖上,沉着地问敖日朗筝:“你自己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吗?”
敖日朗筝一一打开菜盒,口气十分肯定地说:“所有的东西我都处理好了,连卡里的钱都取出来了。这套别墅三天前过户到我妈名下,能带走的小件都装包里了。跑车被我押到了贷款公司,这台路虎是跟朋友借的。”她边说边给高寒和牤蛋开啤酒。
高寒嚼着饭菜,点着头说道:“明天早上咱们先把两个副行长控制住,弄出钥匙。为了防止行长更改已经告诉你的密码,我们还得去控制行长,重新获得密码。取出东西之后,咱们开着这台路虎和车库里那台丰田出发。两台车拉开安全距离,到了云南边境把车都扔下,打电话给你朋友让他去取车。我能保证这三个被咱们控制的人三天内不会报警,还有疑问吗?”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
敖日朗筝没有吃饭,面带忧伤地说:“我没疑问,反正从此之后永远也不回来了。下午和晚上我想陪陪儿子,明天早上我回来接你俩,行吗?”说完看着高寒的神色。
高寒大口地吃着饭菜,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牤蛋摆了一下筷子,嚼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说:“开两台车的话,中途就得休息,三天时间能干到云南吗?如果只开一台路虎,咱们仨可以轮班开,昼夜不停,一口气干到云南得了。”
敖日朗筝看着高寒,等他的决断。
高寒沉稳地嚼着饭菜,嚼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