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用牤蛋费劲,高寒早在里面把门锁抠离缝了,只是没有推开而已,他怕这个细节被监控录下来,那样的话,警方就会根据这个小细节断定牤蛋还有一个同伙。
牤蛋拉开车门把软软的女人推进车里,“咣当”一声关上车门。
他向周围扫了一眼,还好,没发现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他迅速上车,拧蹭几下,把车倒出停车场,潇洒地驶出院门,开上大街。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白冷杉面容姣好,身段匀称,白皙的后脖颈被***灼出两个小红点儿,暗褐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弯眉细眼。
她肩上的皮包滑到了座椅下面,粉色T恤衫的领口很低,倒伏的姿势跑光了一大片。
高寒把她往里拽了拽,拿出注满粉*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头从她手背上的血管扎了进去,推入了大半管的麻醉剂,足够她昏睡三四个小时的了。
做完这一切,高寒将车门锁好,把白冷杉推靠过去,然后捡起她的皮包,从里面翻出手机,开始查看微信和通话记录。他边看边对眼睛有些发红的牤蛋说:“你这愣爹啥时候能稳当点儿?刚才多悬,如果有人看见,报警咋办?我没告诉你先和她说几句话,找准时机再下手吗?一会儿整邹纪岗时千万别慌,知道吗?”
牤蛋一边开车一边喘着粗气说:“一看见她我就气坏了!有点着急。放心吧老大,一会干邹纪岗我稳当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拐过了街口,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有点堵车,牤蛋急得直按喇叭。
高寒叮嘱:“别急,千万稳当的,如果跟哪台车刮磳一下可麻烦了!别忘了车里还有一个刚打完麻醉针的女人呢!”
“知道了!”牤蛋嘴里答应的挺好,手却一个劲儿地按喇叭,眼睛瞪得跟个铃铛似的。
车子走走停停,可算挪到了能看见警局门口的路边。
高寒一看表,四点五十分,估计邹纪岗还没出来。于是,他让牤蛋把车停在距警局门口三十米远的路边,两个人在车里焦急地等待着。
牤蛋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扭动身躯。要手刃仇人之前人肯定是兴奋的,此时紧张、兴奋和悲伤一起在他心头躁*动不安地乱撞,他嘴里自言自语地叨咕着:“咋他妈还没出来呢?嗯?”然后不由自主地掏出剔骨刀,回头狠狠地瞅了昏迷的女人,恨不得现在就一刀从她胸上扎进去,剜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瞄了几眼后,他哆嗦着嘴唇冲高寒说:“老大,如果有意外发生,你千万照她心脏捅几刀,先宰了这表子!”说完把刀递给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