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免礼,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李承乾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凌游,眼神中满是迫切,“随我入内详谈。”
步入殿内,茶香袅袅间,李承乾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凌游,你可知我近日所遇之难?造纸厂突遭横祸,一仓库心血,半月之功,尽付之一炬。”
凌游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竟有此事?纸厂向来防范严密,明火禁绝,沙土水源备足,何以会突发大火,且偏偏是仓库?”
李承乾苦笑,眸中闪过一抹无奈:“是有人蓄意为之,守卫被人引走,火势骤起,仓库内尽是易燃之物,火势凶猛,救援无力。”
凌游闻言,心中怒意渐起,却也难掩惊讶:“世家竟敢如此明目张胆?我本以为,殿下增派守卫,可保一时安宁,未料他们竟如此胆大妄为。”
“是啊,世事难料,人心更险。”李承乾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慨,“只可惜,即便心知肚明,却也因缺乏确凿证据,难以对他们施以惩戒。”
二人相视无言,殿内一时之间,只余下窗外风声与案上烛火摇曳,映衬着这段权力与阴谋交织的复杂时局。
凌游沉思片刻,说道:“殿下莫急,既然世家欲置纸厂于死地,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妨设下陷阱,引蛇出洞。”
李承乾眼睛一亮:“何法?”
在李承乾耳畔,凌游以极低而坚定的声音轻语数语,每一字都似重锤,敲打着李承乾的心扉。
李承乾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频频颔首,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不言而喻的默契与决心。
数日时光匆匆流逝,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悄然驶离长安城,最终缓缓停驻在纸厂外,车内缓缓走下来两人走进纸厂,外人看来应是来购买纸张的商客。
车内,凌游与赵云看似悠闲地品茗谈笑,实则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子龙,鱼饵以下,现在就看他们咬不咬钩了!”凌游胸有成竹道。
果然不出凌游所料,夜色渐浓之时,一群黑影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逼近纸厂,企图再次放火烧毁纸张。
赵云见状,身形一展,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卷入战局,其拳风凌厉,招招致命,直教黑衣人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而凌游则在一旁冷静布局,以智取胜,布下的陷阱环环相扣,让敌人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