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拱手一礼,笑得更加灿烂:“殿下保重,微臣这就告退。”
言罢,他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轻快。
而在长安的另一隅,尉迟恭府中,却上演着另一番景象。
尉迟宝林正被刚从松州归来的父亲,以一种颇为“别致”的方式,悬挂在院中歪脖树上,接受着家法的洗礼。
“你这孽障,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瞧瞧程老匹夫家的处默,都立下赫赫战功了,你却险些把命丢在洛阳!若非程老匹夫不在,我这张老脸怕是要被你丢尽了!”尉迟恭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一边怒斥。
正当此时,白夫人急匆匆从后院赶来,见状大惊失色:“尉迟老黑,你这是作甚?哪有这样打儿子的道理!快将宝林放下来!”
尉迟恭眉头一皱:“夫人,我这是在管教儿子,你何故来捣乱?”
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哼,你刚回来就动手,还怪我捣乱?我这就去找姐姐评理,看看她怎么说!”言毕,她作势欲走。
尉迟恭连忙拉住她,苦笑道:“哎呀夫人,为夫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次确实是宝林不争气。本想让他跟着凌游那小子学学,哪知他只长了力气,半点机灵劲没捞着。”
白夫人冷笑一声:“机灵劲?尉迟家还想出个状元郎不成?也不看看咱们尉迟家祖坟上有没有那股子青烟!”
尉迟恭无奈摇头:“夫人此言差矣,为夫只是希望宝林能更聪明些,免得将来吃亏。”
“这个老娘不管,总之,先把宝林放下来!”白夫人态度坚决,转过身去,留给尉迟恭一个倔强的背影。
尉迟恭叹了口气,终是妥协:“好好好,放下来便是。”
说着,他向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连忙上前,将尉迟宝林从树上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