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将军能否投降不在于你现有多少人马,而在于将军能否守得住城池。请问将军,在某的炮火之下,这洛口城还能守么?”
“先生此言差矣!先不说我城池安在,单就说我洛阳援军已在近处,不日便到。本将如何能降你?先生且回,只管来战。”
“呵呵!言尽于此,待某再次轰城。”说完,裴蕴转身便回返本阵。
“快令将士们速速离开城头,到城下躲避。”王仁则见裴蕴回阵,立刻就看到那列炮队有了动作,吓得赶紧下令让刚登城防守的将士立刻退下城去。
但王仁则命令将士们刚刚来到城下死角处躲好,就听城外又是一阵让人胆寒的炮声响起,众将士立刻用双手将双耳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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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息的炮轰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城下守军在大地的震撼中苦苦捱着,不少士卒双膝跪地不断对着上天磕着头,哀求着老天让自己躲过劫数。当城上的爆炸声停止很久了,守军们都未反应过来。
“将军,停了,你听。”一个护卫不断推搡着紧紧捂住耳朵,紧闭双眼的王仁则叫道。
“啊?停了么。快登城去看看,晋军是否来攻了?”
“将军,还看什么啊!城墙已经垮塌了大段了就是城中民房也被毁了多半,我军伤亡惨重。”
“啊!”王仁则仿佛才从梦中惊醒,赶忙起身回头看向城墙方向。果然,映入眼界的早已没有了高大的城墙了,取而代之的尽是一堆垮塌的破碎砖石,仅有不远处的城门那段还矗立在烟火之中,城楼建筑已是一堆熊熊大火。再看城中到处火起。
“唉!大事去矣!某所依赖的城池俱毁,这里如何守得。”王仁则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将军,是守是降快些决断才是,若是晋军攻入城中,我等皆死。”
“打出白旗,全军出城投降。”王仁则稍加犹豫后,作出了决定。没了城墙的护持,自己的这8万人马根本不是城外毫无损伤的晋军30万人的对手,抵抗已经毫无意义了,早晚都是死,不如早降了。
手下众军听了,没有一人有异议,更是巴不得早降了。
在城外裴蕴等晋军众将的注视下,只见一队举着白旗蹒跚而出的人马,正源源不断的从残破的城门里走出。
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在裴蕴身后骤然响起,这是手下将士胜利的欢呼。裴蕴此时脸上也聚满了笑意,不住点头。
“裴帅高明,真没想到,洛口守军真的出城受降了。”华公义笑着对裴蕴说道。
“是啊!都赖主公能造出这攻城神器啊!洛阳军何曾见过如此威力的火器?若是再敢顽抗都成齑粉也!如何不降?呵呵!”裴蕴摸着须髯笑着道。
“你等速去收容降兵,收缴武器。其余人等随本将进城安民。”华公义转头对身后几将吩咐道。
至此,洛阳门户洛口城又回到杨二手中,只是已经残破不堪毫无修复的意义了。
捷报经快马送上瓦岗杨二手中。
“呵呵!好啊!这才几日,洛口城又归了本王,还收降了近8万洛阳军,本王没有看错,裴蕴真帅才也!”杨二看过裴蕴送来的报捷信后,朗声大笑道。这洛口城一旦攻破就如同打开了通往洛阳和南下中原腹地的咽喉通道,杨二如何不喜!
与裴蕴中路军一帆风顺的攻击不同的是,东路宇文化及率冀州晋军对唐壁最为看重的大城濮阳城的攻击却显得极为不顺。
如果说洛口城仅算作一处大型城防要塞的话,这濮阳便是中原兖州的一座大城。这座大城自古以来便是争夺中原的必争之地,城防设施远非洛口城所能比。加上冀州军尚未装备轰天铁炮,攻城手段仍是沿用的老一套。故此,濮阳城守军也守得相得益彰,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