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束头顶,簪了青玉簪子。
眉清目明,面庞如玉。
果然是个美男子,忍冬见状过去行礼,裴岸吩咐她引了宋观舟出来,里面的姐姐妹妹这才陆续出来,与二位兄长行礼问安。
宋观舟瞌睡了半天,投壶什么的,她还是有几分准头,倒是少吃几杯酒。
可飞花令这种纯文学的玩法,现代来的半文盲宋观舟全然不行,十次喝了九杯,如此下去,不多时困意袭来,酒意再来助兴,几乎是半醉。
头脑还有几分清醒,但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旁的姑娘太太,行走端庄,宋观舟这会儿褪了厰衣,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满脸粉红,眼波横流,攸地情动。
忍冬带着丫鬟扶住了她,裴岸见状几步过去接住了她。
古妙凤也捂口浅笑,“漱玉,怎地一会儿不来,就把你四嫂给灌醉了。”
“大嫂冤枉我了,实则是四嫂喜爱我们这些妹妹,一时开心多吃了几杯。”
宋观舟靠在裴岸身侧,酒熏妆浓,更是千娇百媚,她低声醉笑,“不碍事,嫂子妹妹,来日再聚。”说完,就倚在裴岸臂弯上,撒娇买痴道,“我要回家。”
裴岸接住宋观舟软软的身子,与忍冬左右扶着,直到上了轿,才回头告别。
回到韶华苑的宋观舟懒洋洋躺在炕床上,哼着熟悉的小曲儿,忍冬带着丫鬟给她卸了头面首饰,又换下华服,她嚷嚷片刻,说要洗澡。
忍冬只能下去准备。
裴岸把她放到屋中,还没陪上片刻,阿鲁就过来招呼,“老爷传话,让您进去说事儿。”
临河站在门口,看他出来小声禀报,“四公子,芳姨娘去了。”
“去了?”
裴岸反问,临河只能点头,“原本就是抹了脖子,虽说没死,却好大一个口子,前夜又在井里泡了许久,本以为四少夫人把她救上来了,谁料天明就开始高热,伤口匮发起来,这两日想尽办法,也下不来高热……,刚刚——没了。”
如若说前夜金珠的死让裴岸没有多大触动,那此刻芳姨娘香消玉殒,他却感受到彻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