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二郎,临山往韶华苑走去,宋观舟身子不适,又等不到许淩俏的只字片语,免不得情绪不高。
向晚时,才见临山踪迹,未等开口,临山说道,“少夫人,四公子从郡主府回来,而今身子不适,歇在燕来堂——”
欲言又止,原想着宋观舟接下话去,说照顾四公子去。
谁料宋观舟只是冷哼一声,“让阿鲁照顾就行。”
临山:……
“少夫人,您忘了,阿鲁得了您的吩咐,接了表公子去万兴码头了。”
“……那忍冬你带荷花过去照顾四公子,我歇一会儿再来。”
忍冬领命而去,临山欲要离开,宋观舟伸手邀请,“临山,坐下说话。”临山见状,倒也没有旁的属下那么拘束,坦然坐下后,静候安排。
宋观舟肠胃不适,尤其是从金拂云那里出来后,随意吃点东西,不一会儿也呕了出来。
整整一日,粒米未进滴水未喝。
若不是许凌俏仍无下落,她只怕早歪在床上去了。
“临山,万兴码头前几日着了大火,你可曾听说?”这……,临山摇头,“还不曾听说,只是少夫人专门说来,是烧得蹊跷?”
宋观舟抚着太阳穴,冷笑道,“可太蹊跷了。”
临山不由得认真起来,看向宋观舟,“那一处码头,朝廷做主修了些铺面楼子,倒是还好。可在后头延伸出来的,全是民众自个儿搭拆,也没个章法。土墙草房,处处可见,真是烧起来,一家起火,旁边挨着的民房宅居,必然会被波及。”
“不——”
宋观舟摇头否定,“临山,你想想,近日京城连天大雨,时而小雨,漫说起火,就是真烧起来了,能顶着大雨燃了一家,都算是救火不当,也不至于那般狼藉。”
沉吟片刻,宋观舟又道,“说起火时辰,我约莫回忆一下,好似是三月二十三日夜里,那一夜,是京城今儿开春,第一宿暴雨通宵。”
说到这里,临山心中一惊,“少夫人,您的意思是这火是人为的?”
“定然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