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忍冬放了心,引着临山入了正房,正房里可是非同一般的热闹,三个哥儿正围坐在宋观舟跟前,小丫鬟些也瞪着眼眸,追逐着宋观舟。
见裴岸进来,众人才起身行礼,除了宋观舟盘坐炕床上,眉头微蹙,“倒是吃了酒?去好生洗一下。”
她也好些杯中之物,却闻不得酒味。
裴岸举了袖口,嗅了一下,腼腆笑道,“只是几杯,好似没什么酒味。”
宋观舟挥手,甚是嫌弃。
“你是换了秦二的衣物,短了一截的嘛,快些洗了换下,换我那俊美相公回来。”她言辞大胆,可屋中之人除了临山,都好似习惯了。
小丫鬟们也不再动辄并是红了脸的,唯有三十来岁的临山略显拘束。
桓哥儿心急,拽着宋观舟纱衣窄袖,“四婶婶,莫要理会四叔,快些教教我们。”旁边钦哥儿拿着两根布绳,望眼欲穿。
裴岸疑惑道,“教你们作甚?”
淩哥儿在炕床下头的三脚雕花鼓凳上坐着,听得裴岸问来,仰头答道,“婶子教我们绑绳结呢。”
“绑绳结?”
裴岸有些不解,小丫鬟们早已抬来三碗热汤,阿鲁安顿好车夫,这会子刚刚进来,庆芳道,“快些吃吧。”
催促之意,有眼俱知。
宋观舟耐不住三个哥儿催促,以及又围上来的小丫鬟们,并也不再管裴岸,只说道,“这些不过是些玩意儿,只是紧要时候,有些可以做逃生来用。”
说罢,也不管旁人,只拿了刚才做样的小手指粗的细绳来演示。
“绳结太多,刚才教你们打了布林结,这会儿再教你们一个……西蒙结,不,就是连接结。”
现代术语叫西蒙结,可现在时代不同,宋观舟眯着眼,随意取了个名。
说罢,拿了自己手上的细绳,又从钦哥儿手上取过一根布带。
“有些时候,一根绳太短,要接一根,可手上没有同样的,那如何打结呢?看这一粗一细,有三个连接方式,有上结、下结、双结。今儿夜深,我只教一种,回头有空再说旁的。”
话音刚落,一向要内敛的钦哥儿都开口催促。
“四婶,不能三个都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