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听完,摸着脑袋,咧嘴一笑。
“表公子,您放了心到肚腹里,而今公府上头老夫人颐养天年,小辈这些,无须请安。至于舅太太那边规矩也是宽放,心疼我家少夫人还来不及,知她平日早难起来,请安什么的,从来是免了。时不时的,还叫少夫人过去用饭。”
“公爷那边也免了?”
阿鲁点头,“都免了,而今老夫人不受礼,几位少夫人这边要去请安,也是随几位郎君同去,表公子就放心吧。”
话到这里,也只能如此。
许凌白想着那不知所踪的表兄宋行陆,忍不住心头叹道,若是表兄能有一番作为,如今表妹在府上,就是张扬跋扈些,也无碍。
偏偏,那表兄不理功名,素来我行我素,而今倒是逍遥,却让表妹在这深宅大院没个依仗。
寻思到这处,也起了雄心,定要科考挣个前程,凌俏那头怕是不成,而今也就表妹大恩难报,若自己有些成就,也好过表妹孤苦一人。有了这层心思,心头也开阔许多,萧北邀他外出交友,他也欣然而去。
“往日叫你,你都推了。幸而如今想通,不然我等死读书,不懂变通,也是无益。”
嬉笑之余,引着他往学子相聚之地,里头早早坐了几个光风霁月的郎君,见萧北与他走来,纷纷起身迎接。
“四郎,可算是见你出来游玩一番,素来邀你几次,却总被你推拒,实在难请。”
“哪里哪里,只是家中有事,诸位兄长莫要取笑萧四,实在难堪。”说罢,给许凌白引荐诸位,又指着眼前黄执道,“他可是鼎鼎有名的黄三郎,才貌双全,若不是素来低调,在京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黄执行来,躬身问安,二人你来我往,以礼交友。
“哪里哪里,是四郎过奖,倒是在书院里时,听过许兄才情斐然,只可惜我入了书院,许兄却又被季章接回。”
说来说去,众人才知,这瘦削清俊的许公子,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裴四郎表舅兄。
一番客套,互通姓名字号,落座之后,迎风谈笑,倒是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