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来,架子倒是大,来人,叫进来!”
楚姑姑背脊一凉,哪里有胆子拒绝,只得打起精神,跟着闵太太跟前的小丫头,躬身缩头小跑到跟前,恨不得跪下去给闵太太请安,可闵太太正眼都不看,“原以为你是个心术正的,才说留了你性命,哪料到你这仆妇不知恩情,一日日的怂恿着秀儿乱来,我瞧着怕是留不得你了。”
闵太太话音刚落,楚姑姑马上跪到跟前,涕泪横飞,只求太太饶命。
一番敲打,问了缘由,才扰了楚姑姑一马。
“今日,秀儿也不舍得你,不然我这个萧家的老婆子,也是能左右你的来去。”
“太太容禀,贱妇今后再不敢了。”
待二人进去搀扶萧引秀出来,闵太太道,“那佟家的,你瞧着办。”萧引秀抹了把泪,也不说话,同霜月、楚姑姑回屋。
刚入门,泪如雨下,再止不住。
她捂着嘴儿,同楚姑姑说道,“莫要惊动哥儿们!”转身扑到床榻上,就泣不成声哭了起来。
霜月和楚姑姑见状,面面相觑。
迟疑片刻,才上前小声劝慰,可再多劝解,也不能掩萧引秀心中委屈,她想着父亲母亲为何不曾体谅她的不易,说罚就罚。
哭了怕是有一刻钟,眼见天色向晚。
霜月扶起萧引秀,“夫人,莫要再哭了,一会子世子和两个哥儿进来,见着了难免担忧你呢。”
话如此,可萧引秀听得更为难受。
“都是些没良心的混账,罢了。”
想到两个哥儿,她还是忍了下去,起身来由着楚姑姑和霜月梳洗净面,今儿她跪了那会子,内里的衣衫裙裤都汗湿了,而今换了清爽些。
指着她两膝盖上乌黑青紫的一团,楚姑姑惊呼起来。
“夫人,这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