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能。”
余成见金拂云这失魂落魄之态,连忙上前,“大姑娘,如今紧要之事,该是摆脱雍郡王这桩婚事。”
既然大姑娘一心一意只属意裴岸,最好是先推了这门亲事。
金拂云低眉顺眼,眉目纠结,“加大人手和力度,小心镇国公府和秦家的人,这婚事我自然不要,可父亲欢喜,我这里不能做得明目张胆,一切还得朝贺疆下手。”
“是,属下领命。”
余成站在一旁,躬身答道,“大姑娘莫要担忧,宋氏那头不好得出手,可这贺疆却不是什么能耐之人,京城上下,若不是他低调做人早早儿的就被撵出大隆,哪有今日——”
如此没什么根基的郡王,真要撕破脸,没那么难收拾。
金拂云闭上双眸,又挺又翘的眼睫毛,阖上锋芒与野心,“若能让他知趣,趁着没什么三媒六聘,知难而退最好。”
说到这里,余成冷不丁埋怨道,“……此子真是怪哉,属下使了银钱,哄得几个红姑娘朝着他下手,若是能灌醉得来几句说漏嘴的话儿,好过如无头苍蝇乱撞。可是——”
“可是什么?”
双眸紧闭,歪靠在胡床上的金拂云随口问道,余成低声禀报,“几个红姑娘都败下阵来,那贺疆喜爱青楼风月,却不随意宽衣解带,明明是个浪荡子,实则从不在里头过夜留宿。”
“……天下男人,不爱风月的,怕是少见。”
裴岸得了空,都往满月楼跑,何况旁人,金拂云不以为然,倒是想起一事儿,“贺疆那房妾侍,还是不曾开口?”
余成摇头。
忽地反应过来眼前大姑娘闭目是看不到的,马上说道,“那妾侍深居简出,初一那日上香,属下的人好不容易在寺庙里堵到,可就是不说话。任凭怎么收买利诱,她只是摇头,不言不语——”
真是哪哪都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