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拿了何叶包的糖果子,递给盼喜,盼喜摆手,“这般甜腻我是不爱,你自管吃就是。快些说话,二位公子何处?”
“在刘家那处,怕是不得空咧。”
而今春哥对金拂云身边的人都有戒备,秦庆东虽不曾与他多说,可吉瑞两兄弟时不时漏点口风,让春哥也明了许多事儿。
比如,今年端午节礼,处处都送了,却偏偏没给郡主别苑送去。
是故意?
还是无意?
春哥不问,心头却明白,这会儿盼喜到跟前来说话,他一如既往客气,却什么也不外吐。
那盼喜打探不到,并回了金拂云身边。
耳语说了几句,金拂云面上不显,心里翻起大波澜,秦庆东还没出京,却开始怀疑,这不是好事儿。
她定了心神,挥退盼喜。
蒋氏见状,安抚道,“……你呀,年纪轻轻,却是操心的命,妹妹,时光易老,莫要伤怀。”
虽说姑嫂相逢没几日,但蒋氏耳清目明,看得出金拂云心境不佳。
她以为是因为府上生了命案,锁红失了性命,让金拂云甚是失落,为此,时不时的也开解几句。
这一生人,是金拂云第四世。
她较从前三世,更为孤独。人啊,带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活着,愈发艰难。她难以启齿,对于这不容于世的存在,有时,她以为自己是个妖怪,有时候又觉得是苍天有眼。
看她三世与裴岸不得善终,起了怜悯之心。
容她存世罢了……
蒋氏关切,在她这里毫无作用。
她面上听了去,心里却担忧着跟秦庆东和裴岸的关系,晚些时候,她又差了盼喜去寻,虽说即将傍晚,河道两边人群涌动,盼喜带着小丫鬟里里外外挤了几次,还是没寻到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