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说的哪里话,您素来宽宏大量,妹妹年岁小,不知事儿。从前因萧家五郎的事儿,还伤了嫂子您的心,要说怕,只怕二嫂子不肯理会我呢。”
“你倒是惯会说话。”
萧引秀扶着霜月继续往前走,不多时,几人来到莲花池边的观荷亭,远远忍冬就看到,俯下身同宋观舟耳语几句,宋观舟顺着看过来,叹道,“四郎,你这表姐真的是半分不如意都见不得。”
裴岸也看到来人,无奈笑道,“罢了,请进来一处儿说话,你知她性子鲁莽,莫与她计较就是。”
秦二摇扇,“你倒是会做和事老——”,不等裴岸辩解,他继续豪言壮语,“亏全让自家媳妇吃了,名声倒是落到你头上。”
宋观舟听闻,噗嗤一乐。
“秦二,会说话!”
秦二挤眉弄眼,“是吧,裴四这家伙就想着和稀泥,倒不管你的死活,什么叫你不计较,还不就是让你忍着,哎哟!裴四,你打我作甚!”
裴岸哼了一声,“少挑拨我们夫妻之情。”
“真金不怕火炼,你心虚就是有鬼!”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仿若孩童吵嘴,直到萧引秀到跟前,他二人才歇了声气,许淩俏首当其冲,给萧引秀道了万福,又与裴秋雨见了礼,后者还礼,一片祥和。
萧引秀笑意吟吟,拉过许淩俏的手儿,软声说道:“好妹妹,嫂子那日吃多了酒犯了糊涂,如今也不敢说什么,只求着妹妹帮我问一句,我们家的四少夫人可还在气着呢?”
许淩俏看了一眼直视前方用心观荷的宋观舟,盈盈一笑,“夫人多礼,都是姐妹,哪里来的气……”
秦二与裴岸也同萧引秀互相见礼,“二嫂客气,误会一场,解开就是。”
可是解开了么?
宋观舟也不应声,许淩俏挽着萧引秀落座在侧,萧引秀也不管这样的宋观舟,只是看着裴岸同许淩俏,说了赔罪的话,又让丫鬟拿上来赔罪礼。
“都是些赏玩的物件儿,不值什么钱财,我一片赔罪的心真真的,还请四弟、四弟妹莫要放在心上。”
裴岸见状,再不能拒。
使得莲花荷花引着放回韶华苑,宋观舟不冷不热,轻哼一声,“嫂子此行,也不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