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郎倒是喜上眉梢,恨不得招摇过市,让人都知道他兄弟上了榜。
还是黄执按了几次他的气焰,才压下他比秤砣都铁的嘴角。
“快些回去,父亲母亲都等着信儿呢。”
黄州拉着黄执欲要离去,黄执却在人群中寻人,黄州不解,按着他肩头垫脚探看,“要看谁?伏苒也回了,走吧。”
黄执看谁,他心里明白。
可惜人太多,没看到想看的人,打马回去,却在一旁偏僻之地看到两辆马车,跟前立着两三个戴着幂篱的女眷,一旁是公府两位表公子与世子裴辰。
是许淩俏!
他欲要过去,黄州一把薅住他马匹的缰绳,“莫要造次,你而今上了榜,还要去戳旁人的肺管子?”
今次恩科,却比上届科考录取的还少。
欢喜的人家少,愁绪才是人间常态。
黄执被黄州大力拖走,“镇国公府倒是大出风头,两年前裴四郎喜登科,风头无数,而今听得说有个表公子也上了榜,风水真好。”
迎风说话,黄执听得明白。
“是裴家四少夫人的表兄,品行高洁,不可多得的才子。”
“那往后你们多来往,今后欲要同朝为官,大有缘分啊!”黄州不知旁的,却冷不丁问道,“今春别苑那女子——”
黄州顿时摇头成了拨浪鼓,“不过是个伎子,少问!你同你二哥闯的祸——”
“只是我。”
“什么?”黄州听不明白,打马到上前几步,追到三弟,“你说的什么?”黄执重复一遍,“那夜是我,她是好人家姑娘——”
“莫要再提!男人在外,有个露水姻缘正常得很,忘了就是!”
“大哥——”
“怎地?云芝还没嫁进来,你就要寻那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