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冒昧上前,扶着老者落座。
宋观舟亲自提壶斟了热茶,老者也不拘泥,拱手道谢之后持杯浅品,“江州萧氏下头的茶?”
嚯!
“老先生好眼力,可吃得习惯?”
老先生轻抚残留几根白须,点了点头,“自然习惯,老衲多年来就喜江州的茶,尤其是萧宏利曾亲自炮制的春茶,多年过去,依然唇齿留香。”
原是故人。
宋观舟剑眉舒展,“敢问老先生尊称?您口中的萧族长,是我家相公的舅舅。”
“老衲泓昭。”
临山一听,侧首看来,面上忍不住惊呼,“泓昭大法师?您是不是从前跟姜曲老先生一块儿论了七日道佛的那位高僧?”
“这位郎君也曾听说,那是我与柳直先生兴致来了,索性辩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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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与三丙四丁换下蓑衣斗笠,入了隆恩寺,分头行事。
“人少就动手,莫要言语,得手就走。”
真正杀人,谁还来论个半天道理,他们都是下狠手的人,今儿得大姑娘一句话,余成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他三人敛下身上杀气,只做寻常香客在佛寺里追踪宋观舟身影。
沙弥小僧早早给公府女眷清了佛堂,但凡她们要跪拜之地,早早的清了香客与无关紧要的杂役,还使人守在院门。
除了僧人,亦有公府家丁护卫。
余成三人寻到此处,找了隐秘之地,翻身入内。
听着靡靡诵经之音,他们挑了高处窥探院内,梅太太萧引秀带着众人跪拜完成,鱼贯而出。
裴辰几人随在身后,男女主仆竟然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往观音菩萨那里去,三丙低声问道,“老大,这花花绿绿的一大群人,那宋氏到底是谁?”
此次目标,只是宋观舟。